君祁烨笑而不语。
秦时月忽然有些尴尬:“呵呵,我忽然发现,你人还怪好得嘞。”
【这要是换做其他人,怕是要直接动刀子了吧?】
秦时月忽然想起他能听见,赶忙停止了想心事。
君祁烨被他逗笑:“我又不不残暴,又怎会乱杀无辜?”
秦时月背过身:“可是,你不讲道理,明明能听到我心里话,还要装作一副能猜到我心事的样子。”
君祁烨凑上前,从后面抱住她:“阿时生气了?”
秦时月闷哼:“哪有?我只是觉得,以后不能在心底骂你了,就觉得颇为遗憾。”
君祁烨笑意甚浓。
半个月后,沈青宴带兵回京复命,并将兵符交还给了北周帝。
北周帝甚是满意,沈家也得了封赏。
三天后的庆功宴,北周帝邀请了君祁烨、秦时月和沈家的人。
另外还有王公贵族及兵部的人。
“九弟和沈老将军得胜还朝,可喜可贺,如今又缝宸王妃有喜,当真是双喜临门。”
开场后,君祁铭带头敬酒。
瞬间,全场的目光都在君祁烨和沈青宴身上。
秦时月提了一口气。
君祁烨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随后,站起来举着酒杯回应道:“六哥说的是,但是,这第一杯酒,不该敬我。”
君祁铭深深地看着他。
全场也都屏气凝神。
君祁烨面向北周帝:“皇兄,臣弟觉得,这第一杯酒,该敬给战场上,死难的将士。”
北周帝脸色渐缓,遂也站起来:“宸王所言甚是。”
皇帝带头,众人站起来,一起敬边关死难的将士。
君祁铭神色莫名。
“宸王心意,朕最看重。”北周帝看着君祁烨,神色莫名。
“皇兄言重了。”
两个时辰后,庆功宴平安无事地结束了。
马车稳稳起步,朝宸王府的方向而去。
“今日庆功宴上,谨王的开场白,倒是值得琢磨。”秦时月说道。
“一句话就可以调转风向,倒是六哥的本事。”君祁烨牢牢地握住了秦时月的手。
【君祁铭这人还真是讨厌!】
秦时月心底忍不住嘀咕。
嘀咕完,才想起君祁烨能听到自己的心声。
“我的意思是,谨王城府极深,方才宴会上,我看见他同五皇子有眼神交流。”
君祁烨琢磨了许久:“六哥愈发有意思了。”
翌日早朝过后,君祁烨被北周帝留下。
御书房中,茶香四溢。
“九弟最近和朕之间的话,愈发少了。”北周帝摆弄着棋子,示意君祁烨坐到对面。
“臣弟只是不想坏了规矩,以免又被御史台说嘴。”君祁烨坐过去,随手挑了白子。
禾盛新换了一壶热茶后,带着御书房的宫人退下了。
北周帝将黑子落在棋盘,状若无意道:“那你跟朕说句实话,当初你求娶秦时月,当真是一眼钟情吗?”
君祁烨手指微微一僵:“此话,皇兄从前似是问过。”
北周帝摆摆手,随即严肃地看着他:“朕只是想让你,再郑重其事地回答一遍。是,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