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就要四处乱撞。
“别着急,你爹只是被人邀出去说话了,你尝试着走出府邸,看门口有没有一辆马车。”
一个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江慎依言踏出府邸,果然看到,父亲上了一辆马车。
“爹!”他赶在马车起步前,追了出去。
“别担心,阿爹只是去谨王府谈公务,待会儿便回来。”
江慎眼睁睁地看着马车走远了。
天色将晚,阿爹还是没有回来。
江慎跟着家人去谨王府找人,却怎么也找不到阿爹。
“顺着感觉走,推开第一道大门,就能看到你阿爹了。”
江慎根据提示,一直往前走。
然而,才走出不远,一个巨大的火池出现在面前。
火池的另一边,江慎看见了被关在栅栏后的阿爹。
火池冒着火星,炙烤着他的脸颊。
江慎记得直冒汗。
“驿儿,快走!离开这......”
“快走,快离开这!”
景象渐渐远去,江慎看不到阿爹的脸颊了。
“阿爹!”
江慎猛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眼前,让他揪心的场景不见了,自己依旧身处回春堂里间的诊疗室。
秦时月也站在面前。
“你对我做了什么?”江慎警惕地看着秦时月。
“我只是让你好好地睡了一觉。”秦时月轻声说道。
许久,江慎才缓过神,他觉得自己方才的态度有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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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回过神不久,是我冒昧了。”江慎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
秦时月笑道:“无妨。”
“我没说什么糊涂话吧?”江慎对于方才毫无知觉地睡着了,还是心有余悸。
秦时月摇摇头:“糊涂话倒是没有,只是,江少卿兴许是做梦了,一直在喊‘阿爹’呢!”
江慎微微一愣,很快又恢复正常:“阿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这些年,我一直梦到他。”
秦时月笑笑,没直接接话茬:“不知,方才的诊疗,你感觉如何?”
“睡觉诊疗法?”江慎疑惑。
“诊疗有各种方法,包括安神。”秦时月想了想道,“最终的目的,不过都是排遣心事而已。”
江慎没再说什么,只是解下身上的玉佩递给秦时月:“今天出来的急,没带钱,这玉佩,就当是给王妃的诊金吧!”
“玉佩成色极佳,抵诊金未免太过奢侈。我这里好说,诊金缓两天也可。”
江慎意味莫名:“王妃爽快,我也是不愿做赊账之人。若是诊金有结余,只当是用作后面的治疗了。”
秦时月凝视着他的眼睛:“难得江少卿信得过。”
江慎没再说什么,告辞离开了。
看着他上了马车,秦时月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王妃,方才您捅江少卿进去了这么久,奴婢实在担心,毕竟......”
冬至话说一半就不说了。
王妃的话,她牢牢地记在心里。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憋在心里。
秦时月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放心,我自有分寸。”
与此同时,江慎打开马车窗子,回头看着回春堂的方向。
宸王妃,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