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就见冬至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很不对劲。
谢影手链目光,站到了一边:“行,听你的,不打扰二位主子。”
冬至看谢影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
房间里,君祁烨和秦时月安静下来。
“今日我查到,六哥和兖州那边有书信往来,多半是和刺史府有关。”
秦时月眉头一紧:“王爷的意思是,我父亲和在刺史府任职,是谨王一手操办?”
君祁烨正色道:“目前是有这个可能。”
【谨王为何要提拔便宜渣爹呢?】
【渣爹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
想及此,秦时月忽然坐了起来。
君祁烨见状,也跟着坐起来:“你怎么了?”
秦时月摇摇头:“没什么,睡不着,想坐会儿。”
【再这么发展下去,渣爹怕是有要回京的趋势,他回来,定是没好事。】
【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损人不利己的事,一件没少干。】
“放心,一切交给我来办。”君祁烨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快睡吧!”
说着,就强行将秦时月按倒在床。
秦时月被迫重新躺下,却困意全无。
望着幔帐发了许久呆。
脑子里,将书中的情节迅速过了一遍。
直到想得头昏脑涨,才慢慢合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君祁烨和秦时月同时起身。
“眼睛都红了,没睡好?”君祁烨看着秦时月。
秦时月下意识地揉揉眼睛:“做了许多梦,没睡舒服。”
“你才是最需要喝安神汤的。”
秦时月没再说什么,用过早膳后,和君祁烨分开,各自忙自己的事。
秦时月回春坐诊的时候,好巧不巧地,又看到了申氏。
秦时月驻足半晌,便穿过来往的身影走上前:“姐姐来可是调理身子?”
申氏轻声道:“哦,是我一个朋友想问诊,她时常夜不能寐,脸色极差。”
秦时月莞尔:“看医问诊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也就是说是需要本人前来,方能诊断一二。”
申氏一脸为难:“谁说不是呢,我也曾劝过,他就是不肯,宁愿一直自己病着,也不愿过来看医。”
秦时月琢磨良久:“你说的,可是谨王爷?”
申氏毫不避讳地点点头:“确实,近日来他操劳公务,胃口小,夜不能安寝,我瞧着着实心疼,想让他来回春堂看看,他却总说我没事找事。”
秦时月笑而不语。
这些日子,谨王爷怕是忙着如何算计宸王府,自是不得安寝。
“妹妹可有什么办法说服他?”
秦时月摇摇头:“抱歉,这件事,怕是还要谨王爷自己想明白,外力劝说皆是辅助,不治标更不治本。”
申氏听了,沉沉地叹了口气。
送走了申氏,秦时月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沉思了许久。
谨王妃倒是愈发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