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妤月不敢再顶嘴了。
秦牧阳重重地磕了个头:“皇上,微臣教女无方,冲撞皇上......”
“冲撞?”北周帝冷冷地打断,“此女御前冲撞的次数可还少吗?”
秦牧阳压低了头。
秦妤月懵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自己方才种种行为,定是那药粉的作用。
但是,药粉不是下在了秦时月的酒盏里吗?怎么会反作用到自己身上?
想及此,秦妤月把目光锁定在秦时月身上,眼神怨毒。
秦时月,你算计我?!
侧面的秦时月身子未动,目光不移,却也能感受到秦妤月怨毒的目光。
【多行不义必自毙。】
【如今这种结果,也是你该承担的。】
秦妤月被御前侍卫按得胳膊肩膀疼,疼得直流眼泪。
“妤儿,还不好好说话。”
秦牧阳的话,让秦妤月猛地回过神。
现在不是顶撞狡辩的时候,现在是要活着。
秦妤月放轻声音:“皇上,臣女无知,适才是多年隐疾发作,故而做出癫狂之举,臣女没有意识,臣女知错了。”
北周帝厉声道:“既是隐疾发作,你又何错之有?!”
话虽如此,但在场其他人包括秦牧阳在内,都觉得此话不是什么好话。
“秦家二小姐既然身子不适,就该找个清净的地方好好养着。”
秦妤月微微一愣。
“你便去伏青山上的善缘堂吧!那里聚气凝神,也适合你,好好的养病修身!”
秦妤月懵了。
善缘堂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的管事,可从不会管被送来的人是什么身份,只要去了那里,便一视同仁。
每日都要做粗活重活:砍柴、洗衣、种地、扫洒......
其他人皆一阵唏嘘。
去了那里的人,很少有活着下山的。
秦二小姐这辈子,怕是毁了。
秦牧阳求情:“皇上,小女体寒,是在不适应山上的生活,还望皇上开恩。”
北周帝面色阴霾:“秦牧阳,你是不是觉得朕整日无事可做,要天天就围着你们秦家转?!”
秦牧阳心下一惊:“微臣不敢!”
秦妤月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君奕。
以前无论如何,只要有君奕求情,事情总会有转机。
其他官宦公子哥也以为君奕会求情。
毕竟,君奕喜欢秦妤月早已传的人尽皆知。
君奕紧闭嘴巴,方才御花园里的一幕,一直在脑海里回想。
一遍又一遍,只觉得心底犹如针扎。
“父皇。”君奕稍稍直起身子。
秦妤月听到他的声音,瞬间觉得有了希望。
秦时月暗骂。
【这大舔狗,不会又心软了吧?】
“父皇,阿妤自小被秦老爷娇养,身子较弱。怕是做不得粗活重活。”
秦妤月听闻,一下子提起精神。
他还是对自己痴迷的。方才的误会,又算得了什么?
然而,君奕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彻底心凉。
“儿臣请求父皇,能否跟善缘堂的管事打个招呼,让他给阿妤安排轻松些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