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洋怎么都不敢相信,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自己都快忘了的事,如今被拿出来作为给他定罪的依据。
魏洋及一众涉案者,连同以林向为首的校场闹事者,皆披枷戴锁被押出天牢。
魏家除林悦外,其余亲眷皆流放漠北充军。
一瞬间,求饶声此起彼伏。
林悦吓坏了,她看着自家男人被带出即将赴死时,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稍稍缓过神时,她站起来拍着牢门大喊:“我要见秦牧阳,我要见秦牧阳!”
狱卒鄙夷道:“吵吵什么?想跟着一起上路?”
“我要见秦牧阳!”
林悦哭哑了嗓子,再没了之前霸占铺子的嚣张劲儿
“秦老爷啊?他现在自己都自顾不暇了,怎会有心情见一个罪妇?我劝你也老老实实的,等着判决吧!”
狱卒不耐烦地说完,就离开了。
林悦抓着牢门哭个不停。
她不明白,就是在民间传个谣言,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男人即将人头落地,妹妹被迫出家为尼,自己戴罪之身未决。
家中两个儿子本来可以靠着关系,有大好前程,如今,也被流放了。
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走到了这步田地?
早知道,去造什么谣啊?
越想越伤心,林悦瘫软在地,不停地啜泣。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另一个狱卒稍稍露出了怜悯之心,“好好的,至少,你还有命在。”
魏洋及林向的囚车队伍走向刑场的时候,闹出了好大的动静,百姓们被官兵拦在街道两边,抻脖围观看热闹。
“这人怎么看着这么面熟,是…谁来着?”
“是魏洋吧?前些日子不还神气得很吗?怎么今日就要上路了?”
“那个人我认识!”一个妇人指着林向,“前些日子,抢了我男人的银子!”
越想越气,她干脆找来烂菜叶和石子,朝林向扔去。
见有人带头,其他人也抄起石子就扔。
林向躲不开,额头被生生砸出了血。
“一群无知的废物!”林向撑着身子,在枷锁中挣扎。
“死到临头还不老实?”负责押送的官兵训斥道。
街上的热闹,隐隐地传到了秦府。
秦牧阳正在琢磨以后的出路。
心烦意乱之时,又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
“外面在吵什么?”他叫来了胡管家。
“老爷,今天,是魏转运使上刑场的日子,还有北鹰校场的……”
秦牧阳眼眸一紧,紧接着问道:“天牢那边,可要有其他消息传出来?”
胡管家以为他问的是林悦,便如实回答:“林悦被押在天牢中,等候发落。”
“我不是问这个!”秦牧阳不耐烦地打断。
胡管家懵:不问这个,还能有什么?
难道,还想着林婉有朝一日能还俗?
“魏洋交代的时候,可有说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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