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堂内,大臣们的议论重点都转移到了秦牧阳身上。
有觉得可惜的。
“你说,秦家三代燕北侯,怎么到了秦牧阳这一代,就不成了呢?”
“秦牧阳本身就不是能撑起大事的,首鼠两端,虚以逶迤,他运气就好在,他是上代燕北侯的独子。”
“本来给他找了个沈家做助力,奈何他不争气啊!”
堂内靠窗的角落,五皇子君邵正在默默地看着一副字画。
字画是当朝名家所作:《北周山河书画图》。
画作上囊括了整个北周地域江山。
山峦连绵起伏,江河蜿蜒,气势磅礴。
每次,君邵等着上早朝的时候,都会静静地观赏这幅画。
平日里,他便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站在热闹的角落里,倒也不是很显眼。
今日,君祁烨的目光,独独落到了他的身上。
与他不同的是三皇子君奕。
自从秦府接连变故,君奕的心就一直吊着。
他担心的,是秦妤月的处境。
虽然解了禁足,但就目前来看,她的处境也不算好。
于是,早朝之后,他单独求见北周帝,请旨迎娶秦妤月。
秦府日渐下风,但三皇子府,依旧可做秦妤月的靠山!
不出所料,北周帝怒言驳斥:“混账东西!朕刚下旨驳斥秦牧阳,你后脚便要请旨与其私生女定下婚约?你是将皇室的脸面放在何处?!”
御书房内,阳光明媚。
伺候的宫中却因为帝王的震怒,打起了寒颤。
旁侧站着的禾盛更是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这件事,皇上的态度已明朗,偏生要这个时候冲上来?
三殿下,您咋这么虎呢?
“父皇,秦老爷固然有错,但是,秦妤月却是无辜的……”
“无辜?!”
话未说完,就被北周帝打断了:“她之前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你还敢跟朕说她从来都是无辜的?!”
北周帝看着不争气的儿子,抄起砚台就要砸下去。
“父皇息怒!”
太子君慕泽匆忙赶到,拦住了北周帝的怒火。
按例,这个时间,是太子与北周帝议政的时间。
北周帝也给了太子特许,这个时间来御书房,可不必通禀。
君慕泽朝北周帝行了一礼:“父皇,三弟年轻,涉朝尚浅,偶尔一件事钻了牛角尖,也并非大过。”
“年纪小?相比起他,老五也年轻,不比他省心?!”北周帝稍稍缓和了脸色,“看来,是朕太过惯着他了!”
君奕梗着脖子要辩解。
“三弟今日无事可做了?”
话还未说出,就被君慕泽喝止:“还不退下?”
君奕连连吸了口气,太子发话,又左思右想,还是趁着北周帝脸色缓和的时候,匆忙告退了。
才迈出宫门,就说巧不巧地撞上了五皇子君邵。
“三哥脸色不好。”
君邵同以往那般,淡淡地打着招呼。
君邵似乎只想过自己的日子,若非必要,对谁都是淡然的。
“是为了秦家二小姐的事?”君邵主动开口问。
旁侧,君祁烨站在不起眼的松柏下,默默地看着。
君邵忽然主动关心起君奕和秦妤月的事,倒是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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