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殿下,恕老身直言,您虽贵为王爷,怕是也不能插手王妃的家事。”
君祁烨扫了一圈:“今日,本王是奉旨前来。”
秦时月疑惑地看了过去。
难道,是带着让母亲和渣爹和离的圣旨来的?
秦牧阳脸色微变。
君祁烨朝宫中传旨的内侍递了个眼神。
内侍朗声道:“圣旨到,燕北侯秦牧阳,镇国将军府沈如玉接旨……”
沈如玉带沈家众人,当即跪地。
秦牧阳扶着殷氏,面对传旨的内侍官而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帝秉承天意,促成燕北侯府与沈家百年之好。”
“然,燕北侯秦牧阳有负先帝期盼,不修品行,自私薄情,辜负镇国将军府沈氏温良贤德之才,有违夫妻和睦、相敬如宾之道。”
“朕心甚痛,今特旨准沈氏与秦沐阳和离,收回先帝赐婚圣旨,并责令燕北侯府于两日之内,归还沈氏所有嫁妆。”
“若有违抗怠慢,必严惩不贷!钦此……”
听完圣旨,沈氏和秦时月,深深地松了口气。
沈如玉郑重其事地磕头接旨,叩谢圣恩。
秦牧阳和殷氏傻了眼。
手里的先帝赐婚圣旨,成了狠狠打他们脸的工具。
内侍官安顿完沈如玉,转而又朝秦牧阳象征性地弓了弓身子:“秦侯爷,还不接旨,莫非是对圣上旨意有意见?”
秦沐阳面红耳赤,领旨谢恩,交回先帝赐婚圣旨。
站起身的那一刹那,秦牧阳觉得,周遭所有的眼神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嘲讽、鄙夷……
秦牧阳面红耳赤。
沈如玉掠过秦沐阳,朝君祁烨福了福身子:“有劳王爷操心。”
君祁烨颔首回礼:“不必多礼。”
随即,又犒劳了传旨的内侍官。
内侍官临走,朝沈如玉弓身见礼:
“皇上口谕,若是秦侯爷两天之内未曾归还嫁妆及沈家财物,您可当即进宫说明缘由,皇上会为您,为镇国将军府做主。”
沈如玉回礼:“有劳公公。”
寒暄了两句后,客气地送走了内侍官。
“母亲,难得王爷上门,我们先回府说话吧!”
沈如玉轻笑:“瞧我,险些怠慢了,快进屋用些茶点吧!”
秦时月和君祁烨跟在沈如玉身侧,以探亲的名义,进了镇国将军。
少刻,镇国将军府大门紧闭,留下秦牧阳和殷氏在外,原地尴尬。
“这回,秦侯爷可是失了面子。”
“谁说不是呢!从前的威风凛凛都哪去了?”
听着周围的嘲笑声,母子二人再也留不住了,皆红着脸,上了回府的马车。
回到燕北侯府后,秦牧阳还在想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且不说沈家嫁妆和财物是否能如数归还,单就是还未得到想要的,便失去了沈家的助力。
就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又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