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主动倒了一盏果酒。
沈如玉拦了一下:阿时,当心身子。”
秦时月摇摇头:“母亲放心,果酒而已,女儿在乡下也喝过。无妨。”
这时,卫彦华站起来,向秦沐阳敬酒:“如今,我能在京城任京兆府士曹,还要多谢舅舅提携。”
秦沐阳笑着应下:“无妨,都是一家人。”
秦时月看了看殷氏和卫彦华:“两日后,宸王殿下来府上提亲,正好祖母和表弟回来,正好可以帮我撑撑场面呢!”
听到宸王,卫彦华的眼睛又亮了:“那是自然,表姐,我敬你。”
秦时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接下了对方的敬酒。
秦妤月看着,不由得捏紧了衣角。
用完膳,卫彦华被秦牧阳叫到书房说话。
秦时月则是故意在秦妤月面前晃了一圈,然后大声嚷着要去湖边醒酒。
秦妤月嘱咐冬至照顾好,便搀着殷氏回房间了。
秦妤月是殷氏看着长大的,对她要比对秦时月亲。
“祖母瞧着你瘦了,方才用膳时候,就连你最爱的鸡丝粥都未曾动几口。”
秦妤月端了热茶:“昨夜,孙女儿被罚跪了一夜,今天又抄了一天经书,水都未曾顾得上喝,所以,方才失了些胃口,让祖母担心了。”
“祖母才回来,就听说你被禁足于院子里。”殷氏接过茶盏放下,拉着秦妤月的手,“未来得及问你,你怎会如受此重罚?”
秦妤月见殷氏提起,委屈得泪要流出来了:“是孙女儿不好,得罪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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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氏听到这个就不舒坦:“不过乡下来回来的丫头,哪里比得过从小就教养在侯府的你?”
秦妤月听殷氏这么说,心里得意极了,继续添油加醋:“可是,姐姐自有姐姐的优点,能退了三殿下的婚事,还能让宸王殿下主动求娶。”
殷氏的脸色不大好看。
“姐姐在乡下的养父母能教养得这般有胆识,也是新奇。”
殷氏听秦妤月这么一说,心底的疑惑顿时无限扩大。
“祖母,孙女儿方才看到姐姐去后院的湖边了,着实不放心,想去瞧瞧。”
殷氏点了点头。
秦妤月走后,殷氏叫来了贴身的孙嬷嬷:“去好好查清楚,秦时月,到底是不是侯府的血脉。”
“是。”
侯府后花园静水湖前,风景宜人。
月亮倒映在湖面,波光粼粼,耀眼又不失去沉静。
秦时月看着,觉得漂亮极了。
冬至给她围上披风:“小姐,晚上天气凉,奴婢陪您早些回去吧!”
秦时月并不在意:“无妨。”
这时,小满来报,说是秦妤月朝静水湖来了,身后有老夫人身边的人跟着。
卫彦华也从老爷的书房出来了,也受秦妤月的要求,来静水湖畔赏月。
秦时月深邃地笑了笑:“今夜的静水湖畔,当真是热闹。”
“姐姐,妹妹听闻你来静水湖散心,着实不放心,便过来瞧瞧。”
月光下,秦妤月越走越近,其身边的霜降拎着灯笼,退到了一边。
凉风渐起,湖边树枝摇曳,沙沙作响。
“我只是出来醒酒,又不是要寻短见,妹妹不必担心,若是受了凉,祖母和父亲怕是又要心疼了,责怪我这个姐姐没照顾好妹妹呢!”
“姐姐说的哪里话。”秦妤月拉着秦时月的手走向湖边,“姐姐你看那儿……”
卫彦华带着随从在二人身后不远处,默默地看着。
“姐姐!你推我做什么?”
话音落地,便听“扑通!”一声,湖面被砸出巨大的水花。
“二小姐落水了!”霜降第一个跑过去。
忽然被绊了一下,低头,却发现,秦妤月就呆呆地跌坐在湖边的石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