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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宁不置可否,只是如同变戏法般,拿出一瓶酒来,笑眯眯的说:“那些头像的叛民,给我进贡了两瓶好酒,我特意拿了瓶过来,跟方爷爷你尝尝。”
陈宁手中的瓶酒虽然还没有开盖,但是方正已经吸了吸鼻子,捕捉到了丝丝沁人心扉的酒香味,他睁大眼睛:“好香的酒味,好像是果子酒?”
“猴儿酒”陈宁笑道:“当然,不是正宗猴子酿的酒,但是叛民中一个老者,按照猴儿酒生成的方法,专门用各种果子酿出的,味道比猴儿酒差不了多少。”
方正除了本能的渴望鲜血之外,另外就只对美酒有兴趣,这会儿他连呼:“好东西,好东西!”
陈宁跟方正两个人,开了这瓶酒,方正喝下第一口,就不停的说好酒,还让陈宁把剩下的那瓶也送给他。
陈宁苦笑:“应该不行!”
方正错愕:“为什么?”
陈宁眼睛溜溜的说:“另外一瓶被黑猫喝了。”
方正知道黑猫就是血色暴君,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糟蹋珍物!”
翌日,陈宁跟菅箐、秦应琪率领黑色军团,带着几万投降的叛民,离开了饮马城,离开的时候,还命人把这里给摧毁了,因为符云飞命令要摧毁叛军据点的,不能够让叛军在这里重新聚集。
黑色军团平日行军速度很快,但是有了几万投降的叛民,速度就彻底被拉低了。
大军行了一日一夜,这才抵达东战线大军的大营。
而符云飞已经知道陈宁没有按照命令屠城,而且私自招降了饮马城叛民的事情,他没有生气,反而还暗暗开心,因为他希望的就是这样,这样就有借口治陈宁的罪了。
陈宁的军团刚刚抵达大营之外,就有一个少校匆匆忙忙的来见陈宁,对陈宁说:“将军让你立即过去见他。”
陈宁吩咐牛魔王等人在现场看管好几万俘虏,他带着菅箐跟秦应琪两人,去中军大帐见符云飞。
大帐中,符云飞端坐在统帅位上,几个军团长跟大军的高级军官、幕僚们分别坐在旁边,大帐门口还有两排到甲胄鲜艳的刀斧手在待命。
陈宁带着两个手下进去,见到符云飞,陈宁抬手敬了个军礼:“见过将军。”
符云飞可没有给陈宁好脸色,当场发难:“陈宁你大胆。”
陈宁面不改色,甚至嘴角还微微上扬:“属下胆子不算小,但也不算大胆,将军过誉了。”
符云飞额头拉下几道黑线:“我不是在夸奖你!”
陈宁眨眨眼睛:“那?”
符云飞见陈宁竟然死到临头还不知死活的跟他开玩笑,他顿时就冷冷的说:“我让你攻打饮马城……”
符云飞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宁就已经说道:“饮马城已经被我扫平了。”
符云飞黑着脸:“但是我跟你说过,不能够留战俘,我们大军粮食供给困难,如果留下战俘会拖垮大军,你竟然敢抗命,该当何罪?”
陈宁平静的说:“将军是有这样的吩咐,但是那饮马城的叛民,得到消息是符将军你统领大军亲临东战线,他们得知你是总指挥,立即吓破胆子请降。他们还说如果是别的军队,他们肯定反抗到底,就因为他们敬佩符将军你,所以才愿意投降。”
符云飞已经准备好惩罚陈宁抗命之罪的,此时听到陈宁的话,他有点傻住。
陈宁笑眯眯的说:“他们是因为符将军你太投降的,我如果屠杀了他们,那岂不是给符将军你败坏名声?所以我没有敢当场做决定,我把他们都带了回来,现在他们都在大营外面呢。如果将军还是决定要把他们全部处死,那么将军可以派人去把外面三万多人全部杀了。现在现在将军杀他们,也不迟,不会浪费我军的粮食。”
大帐里的人都面面相觑,符云飞完全被陈宁这手弄得手足无措。
角落里的牧野偷偷的笑了,他觉得陈宁这手玩得太妙了,陈宁先是借口不敢败坏符云飞的名声,所以暂时不杀战俘,把战俘带回来交给符云飞处置,要杀要剐随符云飞的便。
但是当着几万大军的面,身为总指挥官的符云飞,怎么敢当众下令屠杀这些投降的战俘?
就连当初牧野杀战俘,也是率领大军离开,留下小部分战士执行杀俘行动,比较杀俘是很败坏名声的事情。
符云飞本来是想把杀俘的臭名声扣在陈宁头上,如果陈宁不杀俘,他就治陈宁罪。
可是万万没想到,陈宁竟然很狡猾的,把这烫手山芋扔了回来,搞得符云飞都不知道怎么接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