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给三大王朝敲响警钟的人?
他不明白了。
那意义是什么?
似乎连他自己也忽略了。
一位残仙。
两位半仙。
数量庞大的邪灵。
本可轻而易举的攻杀过去。
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做,也只留下了一个传说。
传说,血祖的血需要被一代又一代人稀释,从而令其彻彻底底的消失,永远也无法复生。
毕竟血祖是浩瀚天地中,唯一一个做到了‘不灭’的生灵。
归墟子感觉到自己有些头疼,他甩了一下脑袋,想要自己清醒过来。他想要想清楚眼前这个女人,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过往的时候,也只见过几次。
每次都迫于对方的压力,让自己思绪不敢乱想。
但现在……
“你耍我!”
归墟子怒吼,“你从一开始就在耍我!你的确是在毁灭这个天下,但你也留了手,你另有目的,没错,你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景镇域使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冷漠的注视着镇域关的方向。
归墟子咆哮,“那我呢?我现在算什么?我干这一切又算什么?”
景镇域使冷漠开口,“最起码你这个状态,也算短暂的做到了不死不是吗?”
归墟子歇斯底里的大吼,“我要的是永生不死,不是这副鬼样子,更不是短暂的不死。”
景镇域使的眼中多了几分讥笑和嘲弄,“你的存在,只是为所有人敲响死亡的警钟,仅此而已。”
归墟子气急败坏的跳脚,“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可是仙啊。你一定有办法帮我的对吧?我求求您,您就将我送出去,教我永生的手段吧。”
景镇域使冷漠开口,“永生不死只是一种奢望,哪怕在仙域中,这也只是一个幻想。生命的终点都是死亡,从无例外。唯一的区别,也不过就是有些人活得久一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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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去,面向归墟子,“唯有一种东西是永恒的。”
归墟子急切道:“是什么?”
景镇域使轻语,“死亡。”
归墟子心神一凛,下意识后退一段距离。
他似乎忘记了,他是在和一位仙对话,甚至是在质问仙。
归墟子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吼,“不管是人还是仙,可以什么都不讲,最起码要讲信用。”
他慌了。
源于对死亡的恐惧。
所有人都畏惧死亡,都期盼永生不灭,跟随着时间走到时间的尽头。
他又有些后悔,那自己这一辈子算什么?
“你在后悔,你在懊恼。”
景镇域使开口,“我来告诉你什么是后悔,最后悔的事情便是你做了一件事情,犯下了很大的错,你无法再回头。因为你知道,当你回头的那一刻,身边的亲朋,全部因为那个错误消失了。”
她抬手指向归墟子,“你很聪明,也能耐不凡。但在你的心中,没有任何人该有的东西。”
归墟子茫然抬头,“什么东西?”
景镇域使冷语,“每一个人都会有的归宿感,可以是一个家,一座城,当你回到这个地方,你能够感受到亲切,能够感受到风都是熟悉的感觉。”
“归宿感?”
归墟子越发茫然,“那是什么东西?”
他不明白,他觉得人就该向前,不该再向后走。
他心底似乎又涌现了模糊的轮廓感。
好像……
他从不曾在意过任何人,比如曾经关系最好的大师兄道虚子,自己却是一个计划将他葬送在大夏王朝。
景镇域使指尖光芒缭绕,将归墟子湮灭,彻底的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