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故意装傻，顾燃直接拆穿：“刚才还叫舅妈，当着我的面怎么就改口叫薛嫂了？”
此话一出，云雪瑶和薛嫂的脸色顿时难看。
薛嫂下意识就想认错，被云雪瑶递了个眼神制止。
“没错，薛嫂确实是我的舅妈。”
云雪瑶承认了这件事。
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迎着顾燃幽冷的视线，大着胆子继续说道：“但我们以前也不怎么来往，我不知道她在你家当佣人，也是后面才知道的。之所以没跟你提这件事，是我认为……没这个必要。”
若是在之前，没看到云雪瑶账号里的那些东西，对于云雪瑶这番解释，他或许也就信了。
但现在……
顾燃看着满嘴谎言的云雪瑶，只觉得可笑。
“雪瑶，原来一直都是我看错了你，人是会变的，你早就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女孩了。”
顾燃忍不住感慨，微红的眼中覆上了一层寒霜，冷冷拆穿了她的谎言：“我一直以为，是我在两年前找到了你。原来五年前，你就早已经在默默关注我了，还借助薛嫂帮你探听我生活中的一切……整整五年！”
云雪瑶瞳孔缩了缩，惊惧地看着顾燃。
顾燃继续说道：“你不敢让我知道你们俩的关系，是怕我知道以后，会多想，甚至去调查，万一查到什么，你那些心思就再也藏不住了。”
最后一句话说完，云雪瑶脸上的神情一寸寸龟裂。
她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的手腕，拇指摸到腕间粗粝的疤痕触感，那枚月形的疤痕，提醒着她。
为了接近顾燃，这个让她一眼心动的男人，她已经付出了那么多。
可此时，不管是顾燃说的话，还是他的眼神，都让她产生了浓烈的不安。
就好像，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发现了。
顾燃到底知道了多少？
他是不是连那件事也知道了？
不安和慌乱在云雪瑶心中无限扩散，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反倒是薛嫂，慌乱之下，双手抓住顾燃的衣袖，卖惨求饶：“顾总，都怪我一时糊涂，被雪瑶给哄骗了，才会干这些蠢事！但是您相信我，我只是把您的日常喜好告诉雪瑶，其他的都没跟她说过，更没有做过伤害您的事情。”
顾燃抵触地看了眼被薛嫂抓着的衣袖，眼神一厉，骤然将她甩开。
薛嫂被甩得踉跄了下，稳住身形，却见顾燃面色冷厉幽寒。
尤其是那眼神，犀利如刀，让她不敢与之对视。
顾燃冷冷地质问声响起：“薛嫂，你照顾我和我妈这么多年，我们是否亏待过你？”
薛嫂脸上闪过羞愧之色，“没……”
顾燃继续说道：“好，那我现在也不为难你，把你的手机留下，剩下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可以走了。”
闻言，薛嫂把手机紧紧握在手里，似在权衡。
而云雪瑶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听到这话，心里又是一惊。
顾燃什么意思？
让薛嫂留下手机走人，这是要把账都算在自己头上不成？
云雪瑶心里一急，连忙说道：“阿燃，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她要不是有利可图，怎么可能帮我？明明是她卖主求荣，想用你的消息来讨好我，好让她老公跟女儿能……”
“雪瑶。”顾燃打断了她，沉声说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知道。”
云雪瑶心里顿时沉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