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远的就不说了,最近这一回跟少爷来劲那个人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督公……被少爷在皇宫午门外,把脑袋砍下来了。”
“京里的锦衣卫都指挥使是少爷的哥们儿,所以你们在沧州咳嗽一声,少爷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仔细琢磨琢磨去吧!”
“是是是!”
这个苏总镖头一听到这话,就觉得后脊背直发凉!东厂啊,还督公!而且杀人的地方还是在皇宫门前,我家这姑爷脾气得有多暴啊!要知道在他们沧州这样的地方,哪怕就是随便来个东厂的番子,都能把本地的大老爷吓得心惊肉跳!三山街,缇骑狠,骤飞来,似鹰隼!这东厂的威名天下谁人不知?
可是他们的大头领,我姑爷居然说砍就砍了?
我滴个天……这位苏总镖头如今是被彻底吓出毛病来了,当他们去见苏小棠的时候,还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等到见着了苏小棠,苏姑娘对他们的父母倒是温言抚慰,如今这对爹娘再见到苏小棠,也有了几分惧怕之意。
他们哪里还敢像过去一样,左一个死丫头、右一个赔钱货地骂人?
……等到沈渊他们离开了沧州,慢慢的气候也开始暖和起来,河面上昼夜敲打船帮的碎冰也不见了。
南宫燕姑娘伺候得极其精心,风倾野的伤势恢复得很好,眼看着伤口上结痂已经脱落,只剩下铜钱大小的一块伤疤。
容易造成感染的危险期终于过去了,沈渊也长长地松了口气,估计等到他们从扬州出发去往江南的时候,野哥还是当年那个万夫莫敌的大汉!眼看着船行到了扬州一带,运河附近的百姓奔走相告……沈郎回来了!沈渊的人才刚刚接近扬州,远处就有人过来迎接,正是他的亲传弟子朱常津。
两艘船还离得老远,朱常津就纵身跳上了这边的甲板,见到了众位兄弟,这位小王爷随即就是一阵喜悦地大呼小叫。
等到沈渊闻声出了船舱,朱常津自然是行礼拜见老师……这小子一屈膝就想要跪下,沈渊顺手就把他扶了起来。
这朱常津如今既是沈渊的弟子,又是沈少爷的小舅子。
沈渊看他的身量又长高了一截,已经从当年的少年长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
一见到沈渊,这孩子的脸上就是难以掩盖的笑意。
“这又是师娘吧?”
朱常津一进船舱,看见了南宫燕就笑着问道。
“再乱叫人,看老野儿打不死你!”
沈渊笑着对朱常津示意燕云归姑娘:“那个才是你师娘!”
“哎呀认错人了!”
朱常津连忙道歉行礼,把燕云归姑娘弄了个大红脸不说,南宫燕也羞得转身回了风倾野的船舱。
“这回老师在扬州要待多长时间?”
朱常津见过礼之后,又向着沈渊笑着问道:“听说您要外放江南?”
“广东布政使,”沈渊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回我在扬州得多待些日子……我有几个媳妇儿要娶。”
“你看看!这就是咱老师!”
朱常津闻言也笑着说道:“连娶媳妇儿都是一批一批的!”
“就这一批!滚蛋!”
沈渊听了,立刻没好气地笑骂了朱常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