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位锦衣卫都指挥使,额头上的冷汗都要淌下来了!沈渊刚刚一番话,就像抓着李浚刮玉鳞一样,句句呛着这位督公来,完全没留一丝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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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骆思恭又是想笑,又是暗自心惊!“这个沈渊,他真是不知道啥叫害怕啊!非要往死了得罪李浚,对他有什么好处?”
此时的骆思恭心里暗自想道:“这一下沈渊跟东厂算是结了仇了……这家伙可真能惹祸!”
“看刚才的意思,我要是不拦着,再说几句他能当场拔出刀来,把人家厂公给砍了不能?”
……骆思恭当然也知道,今天这件事其实完全不怪沈渊,要怪就怪那个东厂督公李浚。
要不是他不阴不阳地提起了那天跟李恩打架的风倾野,要把他往案情里牵扯,沈渊也不至于当场噎得他死去活来。
话说这位东厂督公位高权重、威名赫赫,他平常像这种说话的方式都已经养成习惯了,除了天子之外,他跟谁都是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
可是偏偏他手握生杀大权,天下又没几个人敢跟他正面顶撞的。
所以李浚这种嚣张跋扈惯了的人,见到沈渊这种脾气又臭又硬的……他不碰钉子谁碰钉子?
此刻骆思恭看到沈渊冷笑了一声,走到了阳光下的一把竹椅边,就这么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
然后他居然闭上了眼睛……看这个意思,这个案子他竟然不打算管了!没错,这就是沈渊!骆思恭见状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这督公李浚,你今天可算碰到茬子了。
本来今天人家沈渊是过来帮助破案的,没想到李浚这一句话就给他弄炸了毛,现在看沈渊的样子,已经明显不打算管这事儿了。
通过上次博览会的事,大家就知道了沈渊是个什么样的臭脾气,这家伙发起飙来,连天子的面子都不给!所以沈渊现在这个样子,大家也真是拿他没招。
骆思恭此时一边等着仵作的验尸结果出来,一边心中暗想:“看这意思,今天案子破不破倒在其次,破案的时候别出人命才是最重要的!”
那边,沈渊也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躺在竹椅上闭目养神,然后他还笑嘻嘻地说了一句:“我觉得飞鱼服挺漂亮的,你有吗?”
沈渊这句话明显不是问的骆思恭大人,人家一个锦衣卫都指挥使,还能不受赐飞鱼服?
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所以沈渊问的是跟随骆思恭过来的那个怪异的青年奕云。
……没反应。
沈渊连眼睛都没睁,又笑着问道:“像你这样总这么不说话哪成?
万一你家房子着火了呢?”
“到时候你就光敲锣一声都不吭,万一大家以为是耍猴儿的咋办?”
……还是没反应!这家伙看来就打算这么一直沉默下去,不准备搭理沈渊了。
而沈少爷却百折不挠的接着问道:“今天的案子,你觉得怎么样?”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奕云却突然说话了!只见这个古怪的青年淡淡地说道:“我觉得今天这个案子……是冲你来的。”
“没错!”
沈渊闻言依旧没睁眼,而是闭着眼睛点了点头,然后自顾自的嘿嘿偷笑了起来。
此时的骆思恭面色怪异地看了这俩人一眼,看他的样子好像觉得,沈少爷能把那个奕云弄得说了话,是个了不起的壮举一般。
此刻的沈渊也是一边笑一边心中想道:“这小子其实并不是不爱说话,那句‘奕云不言’原来说得是他言不轻发,发必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