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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毕竟人家鸿胪寺少卿也算这里的主人。
很快会同馆的主官,也是一位鸿胪寺少卿迎了出来。
当他拜见了上官之后,问清了沈渊的来意,就把沈渊带到了日本使者的住处。
会同管这地方也算宽敞,为了防止各国使臣之间相互串联或争斗,所以每一个官驿都是独门独院儿,也方便将他们分隔开来。
等到沈渊到门前一通报,日本使者的护卫一听说是鸿胪寺卿亲自过来拜访,立刻忙不迭地向里头通传。
不一会儿沈渊就见到了迎出来的一干日本使者,随即大家相互见礼……一片亮晶晶的月代头在阳光下油光闪亮,起伏之际看得人直晕车。
其实这个月代头,就是你把整个手掌放在自己的头顶上,然后手掌上所覆盖的范围,头发全部剃掉……基本上就是这么一发型。
如果在正式的场合,他们还要把后面的头发梳成一个辫子,然后硬掰到前面来遮住一部分顶门,说实话这时候看着倒还行。
可要是披头散发,那可就真没法儿看了。
按照日本公认的说法,这是成年男子作战时怕带头盔闷热,才研究出了这么一个头型儿。
沈渊也顾不上笑,而是给双方介绍了一下,主要上让日本使团认识一下瑞王朱常浩,一听说是皇子到了,这些人又是纷纷鞠躬。
而这时的朱常浩却是趁着他们鞠躬行礼之际,连忙调整表情,掐着自己的大腿,想法控制住自己别笑出来……这事儿就怪那位正使“井上道笠”的名字,画面感实在太强了。
朱常浩一想到这个老头在井上倒立时的样子,就有些憋不住想笑。
然后这位小老头儿井上,连忙把沈渊和朱常浩请了进去。
……二话不说先茶后酒,安排宴会,沈渊和朱常浩也落了座,自然朱常浩做得是主位。
等到上了酒,井上道笠举杯相敬,朱常浩吃了一盅之后却是暗自皱眉。
这次接待的是贵客,日本使团当然用得是最好的清酒,但是在朱常浩喝来,这酒既没有黄酒的香醇,也没有烧酒的炽烈,却像是白酒兑了水,不免让朱常浩的心中有些闷闷不乐。
席间井上道笠连敬三轮,感激的话说了一堆,才向朱常浩问起了此行的来历。
然后瑞王殿下就指着沈渊笑道:“这次我是陪着沈寺卿来的,井上先生还是问他吧!”
于是井上又向沈渊询问,沈寺卿这才笑着说道:“上次本官在庆典上和井上先生一别,却是心中挂念。”
“这一次正好我又接任了鸿胪寺卿,心里想着以后怕是和贵邦使者多有接触,所以今天才来打扰贵使。
我是想着,别到正式办公事的时候才有机会再度相见,那就不好了。”
“哦……明白明白!”
这时的井上老头才知道了沈渊的来历,心里边儿立刻就有些欢欣鼓舞的意思。
话说从古至今,做外交的都是这样,总要交一些老朋友才好说话。
真要是等到办正事的时候,双方摊出公事公办的脸色,然后才正式开始认识和了解……说实话到那时,很多事就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