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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上下锦衣卫的性命都是您给的。”
“以后有什么吩咐儿,小的们必定任凭公子驱策……”“不敢当,”沈渊面上神情淡然,微微笑了笑,却是让人看不出深浅。
这时的指挥使张梁才笑着说道:“光让马驰领了这个功劳,也还是有些美中不足。
南镇抚司在反贼起事之前没有得到丝毫消息,这件事儿弄不好,天子一想起来还会责罚我们。”
“沈公子在华家说的那句话,就是把反贼煽动起事之前的行动,说成是在魏难陀的保护之下进行的……这倒是个绝好的主意!”
“不如小的写一封反王的供状,就说他们起事之前如何与魏难陀有所勾结,魏难陀还给他们提供了大量的都司衙门腰牌。”
“这样我们南镇抚司被人蒙蔽的事儿就算是彻底翻篇儿了……您看成不成?”
原本这句话是沈渊在华家对马驰说的,这句话也正是张梁从马驰的口中听到之后,立刻让他下定了决心,赶来见沈渊的原因。
可是沈渊听见这番话,却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也没说过这个啊,不过这主意倒是不错,张指挥好聪明!”
“我艹!他不承认!”
听见沈渊这句话,张梁心里边那个小人儿立刻就跳起来,好一通爆骂。
这话原本就是他说的,可是人家就是不承认,你有什么办法?
只见这时的沈渊笑着说道:“我可以把阵斩十二路反王的时间告诉你,你要是想编的话,就说是手下的锦衣卫趁着反王没死之前,从他身边探听到的。”
“这事儿可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过咱们两个人只要在奏折上的时间能对得上,应该不会有人产生怀疑。”
“既是如此,那就多谢沈公子了!”
张梁指挥使闻言,随即便是满脸喜悦,郑重地向沈渊施礼道谢……不过他的心里却在暗自大骂不止!“这家伙实在是太狡猾了,他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怎么可以奸猾到这种程度?”
其实张梁这个提议里头却是包藏祸心,只要沈渊跟他共同炮制反王的供词,那么锦衣卫失职这件事就和沈渊犯下欺君之罪,变成了一件案子。
也就是说只要沈渊点头同意了,就再也没有用这个把柄,威胁锦衣卫南镇抚司的可能性。
可虽然张梁指挥使从头至尾都表现得十分顺从,甚至可以说是卑躬屈膝,沈渊却依然没有接招。
这说明人家不但早就看出了他谋划这件事时的圈套,而且沈渊在华家跟真马驰所说的那句话里,压根儿就带着陷阱呢!现在来看,张梁虽然借着沈渊放他一马的关系,算是让南镇抚司暂时度过了难关。
可是他和他小舅子的把柄,却依然握在沈渊的手里,人家随时都可以一翻脸上奏朝廷,让他们万劫不复,可是他的手里却丝毫没有能制约沈渊的底牌!此刻的张梁指挥使惊骇欲绝地想道:这家伙居然还在科考,并没有踏入官途。
可是他对人情世故、官场倾轧、竟然就有这般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