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爷忽然来了脾气,他朝着天空中,自己想象出来的沈渊那张脸大声骂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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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骂道:“你个大傻子还有脸说我?”
“利欲熏心!自找别扭!见到好处就不要命!妈的你死了都活该!”
在这一刻,沈渊的面庞在天空中渐渐消散,可是蓝姑娘说过的那些话,却又在他耳畔响起……“对啊!像沈郎这样的傻子,你见过多少?”
“在知道了这人间有多污浊,人心有多卑劣之后,还能对人世间怀抱如此热忱的,我只见过一个人,就是他……”蓝姑娘冷冷的声音说道:“反倒像你这样的聪明人,我见得太多了。
我原本也是其中之一,那时的我……讨厌之极!”
“还有,像你这样……也特么算活着?”
然后又是那个沈渊的讨厌腔调……“不管你受了多大委屈,不管被什么人背叛过,你这么冷血毒牙的活上一辈子,都特么你自己选的,不关别人的事!”
“你可以忘了自己曾经有过心肝,但是我不能!”
“男人的一生,只有遇到两件事的时候,才能成为真正的英雄。”
“一次燃尽热血……一次融化坚冰。”
“融化坚冰……融化坚冰……融化坚冰!”
“滚你娘的蛋!”
旷野中,小七爷向着空中大声嘶吼着,他的声音回荡在旷野中的荒草滩上空……“老子受够了!少特么跟我唧唧歪歪的!”
“你个冤大头!再跟我哔哔,看老子宰了你!”
……此刻在扬州城内的点将台上,魏难陀耐着性子听完了巡抚赵宏图的劝说之后,他却冷冷地摇了摇头道:“巡抚大人说得确实有道理,可是出兵扬州是军国大事,又怎么可能凭沈渊一人之言而决?”
“那个沈渊……谁知道他藏得是什么心思?”
只见魏难陀坐在那儿,眼睛似睁非睁,脸上带着冷笑之意说道:“沈渊这个人,前段时间才刚刚一个人跑出了扬州城,到反贼盘踞的地方胡混了十来天,直到前天他才回来!”
“他说他救回了老师陈眉公……谁看见了?”
“谁知道是不是他跟反贼的头领商量好了之后,反贼有意把陈眉公放出来,交给他背回了扬州?”
“大人说话要小心!”
听到这里的时候,就见那位承宣布政司知事沈玉亭咬着牙冷冷地说道:“我家沈渊前不久还剿灭了无为叛匪,击杀反贼千余人,还打死了匪首刘天绪!朝廷都因此对他大加褒奖……”“那能说明什么?”
这时的魏难陀一回头,看了沈玉亭一眼,不屑地说道:“刘天绪那批无为教反贼,固然是朝廷的心腹大患没错。”
“可是对于这次在东南起事的闻香教叛匪来说,他们两个教门争着想夺取天下,这两股邪教之间不也是形同仇敌?”
“这个沈渊杀掉了刘天绪,究竟是为朝廷杀的,还是替闻香教叛匪杀的,那也难说得很!”
只见这个魏难陀把眼睛一瞪,先是看了看怒火满面的沈玉亭,又向着赵宏图那边扫了一眼道:“我只知道东南叛匪大举而来,他们最头疼的就是我扬州的坚固城防。”
“对于那些叛匪而言,要是不付出几万人的死伤攻城,他们绝对打不下我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