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箭囊,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握着一只强弓!“那也少了点吧?
两条船二十名弓箭手……”六爷见状撇了撇嘴,似乎觉得杯水车薪,这几个弓箭手起不到什么作用。
而此刻的沈渊,却是淡淡地一笑。
与此同时,扬州城上的赵宏图巡抚看到沈渊居然带人渡河而去,把他给气得在城墙垛口上,啪啪地直拍!“这不是疯了吗?
四百人对十万?
这小子是想送死去啊!”
“也算不上疯了,”这时在赵宏图身边,有人说了一句话,他回头一看却是沈渊的老爹沈玉亭。
这时的沈玉亭也在神情复杂地看着运河上,正在横渡的那四百骑兵。
他淡淡地说道:“当年岳武穆曾经以八百背嵬军,大破金军十万。”
“我儿自然比不上岳武穆,他手上的军队也比不上岳爷爷的亲军……可是对面的那十多万人,他们也算是军队?”
“沈渊是你亲生的不?”
赵宏图闻言,惊讶地看着沈玉亭说道:“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着急呢?”
“我心里比你着急!”
沈玉亭感慨地长叹了一声道:“可是我早就知道,我儿子要做的事,天下谁能拦得住他?”
只见沈玉亭说出这话来的时候,他的眼圈也有些发红。
之后他压下了情绪,在赵宏图身边轻声说道:“我儿在临走时曾经跟我谈过一次,在他过河后留下了一个方略。”
“他说只要让我找到你,按照这个方略而行,东南乱局月内可破,反贼荼毒的江南江北,咱们收复回来只在旬日之间。”
“无需我多言,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沈玉亭向着赵宏图说道:“这件功劳有多大,会给您带来什么样的晋升和荣耀,您心里比我清楚!”
“什么?”
听到了这句话,赵宏图的心里陡然就是一惊!“我儿沈渊还说了,”沈玉亭轻叹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赵宏图一眼,继续说道:“这一次下多重的注,就看您有多大的胆魄了……他可从没输过!”
听到了这番话,赵宏图好像看到了沈渊正笑容满面地站在自己面前,眉飞色舞地提醒自己:“在该博的时候,若不奋力一搏,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后悔的一定是你哦!”
于是,赵宏图咬了咬牙,神色冷峻地向着沈玉亭说道:“沈渊留下了什么方略,你现在就说来我听!”
……大运河对岸,反贼大营之内。
一个青衣文士,正站在军士为他搭起的高台上。
远远地看着运河上数十辆船争渡而来,船上人马肃立,杀气升腾,这个人却是冷冷地一笑。
他今年五十来岁,须发花白,却是面如冠玉。
身材不高,却是劲健如松。
如果被沈渊杀掉的那十二路反王中,任何一个人在这里,他一定能一眼就认出此人。
他就是那个曾经策动了东南大叛乱,现在又趁着十七万义军部队群龙无首之际,趁机夺取了指挥权的那位新首领……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