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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声,沈涣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这位族兄的言论还真是别开生面,有趣得很!“那就再等几年,其实我也是想瞧个热闹而已。”
沈涣知道这事儿成不了,也是面带遗憾地嘀咕了一声。
而这时在钱谦益进去的雅间儿那边,沈渊隐隐听到了大长脸马矫的抱怨声:“写不出来就硬写两句呗?
钱先生你有啥可怕的!写诗这玩意又不像打仗赛马,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咱就硬说你写得比他好,那又怎么了?”
旁边还夹杂着紫烟姑娘对钱谦益温言相劝的声音……看来钱谦益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
而这时的沈玉楼在旁边看着这场景,心中觉得真是奇妙之极!今天这场宴席名义上说是诗会,可是整场下来却连一首诗都没写出来。
先是钱谦益第一个上场,只写了一句就没了下文。
然后呢?
的满楼沈家学子看见钱谦益都被吓傻,自然是知难而退,没有一个在沈渊的面前再提写诗这件事的。
更离奇的是,从头到尾他们那位沈渊少爷连一个字都没写,却在这次的诗会之中夺得了魁首!你说这事是不是又古怪又好笑?
……此刻楼上那些学子,也在小声儿的议论纷纷。
大家都在纳闷,那个沈渊到底在瘦西湖上写了什么,以至于把钱谦益弄得枪法大乱。
手一个劲儿的哆嗦,连想好的诗都忘了。
于是大家相约到瘦西湖上打听,既然是文人赛诗这么厉害的事,还涉及到钱谦益和沈渊两位名人。
他们究竟写了什么?
想必不难在花船上探听出来。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锣鼓喧天,一大片报喜的鼓乐手,向着二分明月楼这边赶了过来。
这时在楼上,原本那个沈照在钱谦益到场之后喜气洋洋,当钱谦益开始写诗之际,这个浅薄的家伙更是扬眉吐气。
可到现在他心中惊诧震撼,已经傻了好一阵子了。
直到楼下的鼓乐声响起,沈照才猛然惊觉。
这场景让他猛然间想起了一句诗……谁家箫鼓近迷楼!那句他曾经不屑一顾,曾经引为笑谈,觉得不过如此的诗。
现在就像一片浓重的阴云,渐渐笼罩在他头上!……顷刻间,楼下一帮人喧闹不已地冲进了酒楼,他们在楼下打听了位置之后,就一路向着四楼跑了上来。
当这些差官和鼓乐手出现在楼梯口之际,四楼上所有的沈家学子全都是鸦雀无声。
他们都在挨看着手托喜报的差官站在那里,目光四下寻找着。
无论他目光扫到哪谁,当事者都是心头一颤!楼上的众人中,学业不佳的人心情复杂地等待着判决,自以为有几分把握的人则是慢慢挺起了胸膛,准备迎接自己的荣耀时刻。
就在这时,那位差官的目光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坐在窗口的沈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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