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里,沈渊日夜和沈玉台一起试作八股,对于沈玉台的速度他是再了解不过的。
所以沈渊在这里等了等,果然等到了沈玉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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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沈渊对沈玉台做时文的看法,这个人就得一招儿……用题海战术玩命往他脑袋里灌。
而且他做起时文来绝不能停,也不能琢磨,必须一气呵成。
不然做好的一篇时文,你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思再修修改改。
他准保能给你弄得磕磕绊绊的,就像沈源前世在搓板儿路上开车一样。
所以沈渊就让沈玉台不管什么题目,拿过来就一口气做完,然后一个字儿不许改,抄好就交卷,这样好歹能落个“行文流畅”的评语。
而且这样一来,整篇时文少了雕琢的痕迹,一派天真自然,倒也能更显出沈玉台学习功底的扎实。
沈玉台对沈渊自然是言听计从,从今天答卷的速度来看,他显然是完全是按照沈渊的战术执行的。
沈渊一看到沈玉台出来,脸上面带微笑,就知道这位叔叔对自己做的两篇时文也很满意。
于是他们叔侄俩说笑了几句,就此散去……就等着放榜了!……三天的考试就这样过去了,府衙这边几位考官紧锣密鼓地在那里评判时文,将卷子分出三六九等。
而满扬州城里的学子,还有外县赶来参加院试的读书人,也全都在等着考试的结果出来。
最后一场沈渊出了考场,今儿日头很毒,天气格外炎热,沈渊的考棚还正对着南面,这一上午已经把他晒得一脖子都是汗。
回到家里之后,他到了正院跟母亲请安说话,说最后一场考得很顺利,沈夫人自然也十分满意。
然后沈渊回到自己的院子中,连忙脱了外面的长衣裳……里边的衬衣都被汗水打透了。
院子里花木扶疏,翠色掩映,接近中午时分沈夫人通常要睡午觉,所以也没人长枪大戟地练武。
蓝姑娘估计在天工坊还没回来,院落当中的树荫下只有苏小棠,在两口大水缸的缸沿儿上练盘蛇步。
沈渊过去一看,直径得有一米五的大水缸里装满了清澈的井水,他想都不想把鞋一甩,扑通一声就跳了进去。
好家伙,这一缸清凉的井水从沈渊的无数毛孔中浸润进去,把他舒服得长长松了口气。
在沈渊跳进去的一刹那,缸里的水“哗”的一下大片荡漾出来。
站在缸沿儿上的苏小棠惊叫着笑了一声,然后她身子轻轻一跃,躲开了四面淌出来的水浪……直接踩在了沈渊的头顶上!沈渊舒服地松了一口气,之后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往苏姑娘的裙底看了一眼……“没意思!大明朝的女子裙子里都穿着裤子,一点诚意都没有!”
不过这时,阳光透过苏姑娘布满了刺绣的裙子透射进裙底,让沈渊就像是一脑袋钻进了一个彩灯里一般,视角倒是分外新奇……这股女儿香也是让人心旷神怡。
苏小棠一低头,才发现沈渊正抬头往她裙子里看,把这姑娘给羞得好悬一脚跺在他眼睛上!这时的水也都漫出去了,苏小棠姑娘重新回到水缸沿儿上,低着头气鼓鼓地涨红了小脸蛋儿,盯着这位沈大少爷看。
沈渊忽然想到,此刻他们俩人之间的情形,倒是很像是成语鹬蚌相争里的插图诶!“裙子不错,裤子不好看,脱了吧!咕噜咕噜咕噜!”
沈渊才开口说了半句,就被苏姑娘抬腿一脚,把脑袋踩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