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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变成了一阵懊恼的抱怨。
看来是那位妙莲和尚,分明已经被姑娘拉扯住,却又仗着轻灵的身法逃脱了。
沈渊笑着向孟晓妆说道:“我想跟您打听点事儿,绝没有什么犯忌的内容,只希望孟班主能对我知无不言。”
“您可算了吧!”
只见孟晓妆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地哼了一声说道:“能值一百两黄金的消息,还能不犯忌?
你这是打算要了奴家的小命儿吧!”
“绝不会,”沈渊笑着搬过一把小凳子,让孟晓妆坐下,而他自己则是靠在旁边的一个架子上,笑着说道:“我想知道扬州瘦马的缘故,请孟班主教我。”
“这叫什么秘密?”
孟晓妆闻言,立刻失声笑了出来,她这下看来倒是放心了。
就见这位孟舫主姿态窈窕地坐在凳子上,看了一眼沈渊说道:“真是的,花了这么多钱,也不知道你是傻还是聪明!说起这扬州瘦马……”在这之后,孟晓妆一五一十的把有关扬州瘦马的秘密,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秘密,简要地向沈渊说了一些。
原来这扬州瘦马就是有人出钱,把贫苦家中面貌姣好的女孩买回来后,再精心把她们调教出来。
这些人会花钱雇人,教这些女孩子们歌舞技艺、琴棋书画,等她们长大成人之后再卖给富人作妾,以此从中牟利。
因出卖女儿的人家多半贫苦,因此女孩儿刚被买来的时候,难免十分瘦弱。
这就像是贩卖骡马的生意人,把瘦马买回来养肥了再卖出去一样,因此“瘦马”的名号,就是因此而来。
实际上这些人当初买女孩儿时,花费不过十几贯钱,可是将她们卖出去时,却一般都可以赚上一两千银子。
于是有些人见到这个行当有利可图,就竞相效仿,因此扬州养瘦马一时间在扬州蔚然成风。
再加上这个时代,扬州盐商垄断了全国的盐运业,他们腰缠万贯、富甲天下,所以在当时的大明天下,就属扬州“养瘦马”的风气最盛。
当孟晓妆说到这里时,她见沈少爷听得津津有味,于是便接着往下说道:“这里边凡是一等资质的女孩,会被传授一些弹琴吹箫,吟诗写字,画画围棋,打双陆,抹骨牌,百般淫巧之技,以及精细的化妆技巧和形体训练。”
“于是这些女孩子练成之后,就可以嫁给那些巨富之家做妾”。
“此外那些二等资质的女孩,也能识些字、弹点曲,但主要是被培养成能写会算的女先生。”
“因为她们懂得记账管事,不但乖巧听话,懂得无数的风流手段,还能辅助商人,为他们分担生意上的事。
所以这些二等女孩,是为那些一般有钱的富商准备的。”
“当然,还有一些相貌资质并不那么好的女孩,被列为第三等……”“她只是学习一些女红、裁剪,或是油炸蒸酥、做炉食、摆果品、各有手艺,实际上就是被培养成了合格的主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