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秦舒和沈牧来到第一医院,还没走到住院部,就收到消息——辛宝娥醒了。
国主府的卫兵队长对两人行了个礼,说道:“沈院长,由于辛家疑犯已经苏醒,在确认她没有其他身体问题后,就要转到国安司去。所以,不能把人交给你们带走了。”
秦舒和沈牧连辛宝娥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请出了病房。
走廊里,两人面面相觑,彼此眼中都带着疑惑。
沈牧撇着嘴角嗤了一声,说道:“这可真有意思,辛宝娥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时候醒了!”
秦舒认同地微微点头。
她也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甚至怀疑辛宝娥之前是装晕的!
只是之前大家都忙着辛裕和元落黎的婚礼,没顾得上查验这件事儿。
她有些懊恼地看了眼站桩似的看守在不远处的国主府卫兵,收回目光,叹了口气说道:“看现在这种情况,他们是不会让我们见辛宝娥了。”
说完,话题一转,“沈老,您先去外面等我吧,我一会儿就来。”
沈牧灰白的眉毛一扬,不满道:“你真打算去找郑宏安那个卑鄙小人?”
秦舒苦笑,“如果他也能替辛家求情,我们的这份请愿书会更有份量。”
沈牧冷冷哼笑了两声,“郑宏安可不是什么好人。”
“沈老,我知道您和他的恩怨,但现在救辛家是最重要的事情,还请您放下成见。”
秦舒温声的劝说,沈牧毫无所动。
他从牙缝里蹦出笃定的三个字:“不可能。
秦舒记得沈老提过,当初指证他侵犯辛夫人的就是郑宏安,对此,秦舒也怀疑过郑宏安的人品。
但是,辛将军和郑宏安是那么好的朋友,她相信辛将军,自然也就觉得,沈老和郑宏安之间是不是也有什么误会。
不过此刻看到沈老毫不掩饰对郑宏安的憎恶,她有些讶异——似乎比起辛将军,他对郑宏安的敌意还深些?
难道是因为郑宏安这些年一直不在京都,沈牧就只好把怨恨宣泄在辛将军身上,才让人认为沈牧和辛将军是死对头。而实际上,沈老最恨的其实是郑宏安?
这个猜想在秦舒心里一晃而过。
比起探究沈老和郑宏安的过往恩怨,她现在更想去找郑宏安在请愿书上签字,帮辛家争取生机。
叛国罪,要是真的扣在辛家头上……那绝对是全族覆灭的下场!
秦舒微微吸了口气,攥紧怀里装着请愿书的包,对沈牧说道:“沈老,我先过去了。”
说完,转身便要朝郑宏安的病房走去。
脚步还未迈出去,身后传来沈牧无奈中又带着提醒的声音:“你要找他帮忙,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闻言,秦舒讶异地扭过头。
沈牧说道:“你和辛家的关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褚临沉那边也不方便掺和进来,用我的名义最合适。反正我无所谓,辛家这事儿要是成了,以后他辛晟还得欠我一个人情!”
秦舒沉默片刻,重重点头:“沈老,谢谢您!”
“去吧,我在楼下等你。”
沈牧摆摆手,率先朝电梯走去了。
郑宏安的病房外,仍然有国主府的卫兵看守着,只是相对没有辛宝娥那边的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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