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雪走过去,正准备给高晓惠戴手铐,她突然力气很大地推开林冬雪,从抽屉里抓出一支注射器,飞快地朝自己的腿部扎去。
陈实眼疾手快地拦下她的手,注射器掉在地上,一股苦仁味弥漫在室内。
陈实盯着高晓惠的眼睛说:“听着,你这种情形未必就会判死刑,好好争取,你还是有机会重见天日的。”
高晓惠哭着喊道:“就算几十年后能重见天日,那时候我也是个老太太了,我的人生全毁了、全毁了!我甚至连一场恋爱都没有谈过……”
说到这里,高晓惠情绪失控地大哭起来,陈实抱着她,轻轻地拍打肩膀,似在安慰。
这一幕把林冬雪看呆了,好半天她才意识到陈实在作手势,找她要手铐,陈实拿过手铐,给高晓惠戴上,这次她竟然很听话,陈实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这是你自己选择,不要怨天尤人……再说你如果真想自杀,监狱里还是有大把机会的。”
“哎!”林冬雪叫了一声,这家伙怎么可以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陈实拿了一件外套,给高晓惠的手遮上,给她留一丝尊严,准备出门的时候,高晓惠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热心司机罢了。”陈实笑着回答。
三人坐进车上,林冬雪兴奋得快不行了,当然当着犯罪嫌疑人的面她不便说什么感谢的话,这时林秋浦打来电话,说:“冬雪,你跑哪去了?早上你没打卡,是不是又擅自行动了,我说过多少遍,作为警察……”
“哥,我逮着嫌疑人了!”
电话那头的林秋浦一愣,首先是林冬雪的这句话,其次是林冬雪从不在工作时间喊他“哥”。
林秋浦问:“又逮着了?”
“这次是真的,你放心,有证据!”
“你在哪?”
“我一会就回来,准备审讯吧!”
林秋浦迟迟未挂电话,末了说了一句:“可别再出什么岔子。”
挂了电话,陈实突然笑了,林冬雪问:“笑什么?”
“想到待会你哥的表情,就觉得很好笑!”他转身问高晓惠,“高医生,去公安局之前,还有什么心愿吗?”
高晓惠此时已经是一脸认命的淡然,她笑道:“想吃寿王宫的麻辣烫。”
“正好我也饿了,走着!”陈实发动汽车。
“哎哎,别擅自作决定啊!”林冬雪慌张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