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临沉恍若未闻，已然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贺斐。”
电话一接通，他直截了当地确认道：“你们在港口看到那个疑似秦舒的身影，是哪个时候的事情？当时有没有入港的船？”
“半个月前。”贺斐准确地回忆了时间，他嗓音里带着刚回来还没缓过劲的疲惫，叹息说道：“那里每天随时都有船只来往。”
褚临沉问这些，他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临沉，你已经见到墨寒了吧？可能是我们没把话跟他说清楚……”
褚临沉却仿佛听不进去，快速盘算，“从M国到X拍卖场，如果把人用游轮偷偷送过去，航行需要的时间大概在六天，跟你说的时间差不多能对上。”
“临沉，我们虽然知道秦舒出事后也有这个猜测，但冷静下来一想，要把那么一个大活人毫无痕迹地送到X拍卖场去，根本不可能。”
“别人做这件事不可能，但如果是斯顿家族呢？”褚临沉反问。
“他们会跟X拍卖场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
褚临沉嗓音了冷沉：“我只知道，时间对上了。而且——”
他顿了下，紧握着手机，语气加重了些，“在你们遭遇危险的时候，那个人刚好就吸引了追击者的注意力，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巧合！”
贺斐低低的吸气声响起，“你意思是……那个人是秦舒，她帮了我们？”
褚临沉语气笃定：“别人我不知道，但如果是她的话，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话音落下。
不仅电话那头的贺斐沉默了，就连身旁的褚洲和辛佑等人，脸上也瞬间升起复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