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沈牧很果断地吐出两个字。
辛晟和辛哲也几乎同时出手,将他拦住。
沈牧苍老的脸庞满是严肃:“现在正是他体内血螈躁动外溢的时候,除了秦舒他们三个,其他人都不能靠近。”
“……”
宫弘煦沉默下来,整个人颓丧地坐到椅子里。
里间传来压抑着痛苦的低吼声,那是父亲与死神坐着最后的抗争。
那些声音他几乎不忍去听,忍不住低头,将耳朵捂住。
即便有辛晟和沈牧他们在旁边,他还是控制不住地落下两颗眼泪。
他虽然母亲早逝,但那个时候的他年纪小,不谙世事,这么多年除了偶尔感慨一下缺失的母爱,并没有太深刻的体会。
但现在……他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亲人即将离世的那种无助和痛心。
屋子里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这里等待那个他不愿接受的结果。
对他来说,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一切都归于平静。
周围的声音仿佛在一瞬间都消失了。
寂静中,宫弘煦缓缓地抬起头,盯着那扇把里间分隔开的屏风。
沈牧和辛家父子三人的目光也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
脚步声从里面出来。
秦舒、褚临沉和洛雪衣出来了。
宫弘煦猛地眨眨眼,唰地一声站起,带着一丝微弱的期盼,问道:“我父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