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银针盒递给秦舒,并看了她一眼,然后退到一旁。
秦舒打开金属雕花的银针盒。
一整套银针排布在其中,整整齐齐,并无遗漏。
但秦舒却瞳孔微眯,目光在这一刻沉了下来。
……
从辛家大宅里出来,秦舒神色有几分复杂。
她一句话没说,坐进了车子里。
随行的保镖阿青询问道:“秦小姐,我们现在回医院吗?”
“不,我还要再去见一个人。”
说完,秦舒转头对司机报出潘中裕别墅的地址。
在秦舒从辛家离开后,路梦平第一时间给辛宝娥打了个电话过去。
她谨记着辛宝娥的吩咐,这几天要密切留意秦舒的举动,不管秦舒做了什么,都要第一时间向她汇报。
因此,电话一拨通,路梦平就把秦舒来辛家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对面。
“秦舒这两天为褚奶奶的事情操心还来不及,怎么会有闲心来找我钻研针灸?何况,她向来是银针不离身,又怎么会刚好没有带?”
辛宝娥立即从路梦平的描述里捕捉到了可疑之处。
不过她并没有立即陷入慌乱,而是问道:“秦舒看到我的那套银针之后,有什么反应么?”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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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梦平有些感慨地说道:“还好四小姐您考虑周全,提前准备了一套新的银针,以防万一,就算秦舒这一趟真是来试探您的,这下子也该打消疑虑了。”
辛宝娥咬了咬唇,沉默了一下,说出四个字:“恐怕未必。”
挂了跟路梦平的通话,她抬头坐在椅子的人看去。
“老师,你刚说秦舒前两天去找沈牧给褚老夫人治疗了,是真的吗?”
在她面前的人赫然是潘中裕。
他低哼了一声,说道:“我让人一路跟着他们,亲眼看着沈牧跟秦舒一起去了第三医院。”
辛宝娥面露讶异,“这怎么可能?秦舒之前让国医院风评被害,沈牧不是应该恨她才对,怎么可能帮她?”
自从她那一针让褚老夫人被确定为植物人之后,她这两天都没有再去过医院。
显然也错过了很多事情。
辛宝娥一改往日的淡然,担忧地说道:“沈牧是神经医学的泰斗,有他出手,那褚老夫人岂不是……”
“担心什么。”潘中裕轻嗤地说道。
对上辛宝娥看过来的目光,他露出一抹笑意,“这事儿我已经托人打探清楚了,就算是沈牧,也治不了那老太婆。”
闻言,辛宝娥骤然松了口气,“那就好。”
只是她还是不明白,秦舒到底是怎么说动沈牧的?
她狐疑地看着眼前的潘中裕,隐约觉得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但显然,他并不打算告诉自己。
“秦舒肯定还会继续查褚老夫人的事情,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应对吧。”潘中裕提醒道。
话音刚落,楼下有汽车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