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坐镇,脚下金钱元宝环绕,又有鲜花锦鲤供奉,财气滚滚而来,神兽焉能不喜欢?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你王家百年大业不用愁了!”方道人说完,只见王老板狠狠一跺脚,兴奋地来回走动:“心要诚!到时候我在水底下也铺满五帝钱,再在下方装一个供暖设施,保证一年四季水温如春。”
“到那时候,这池水遇上空气,乍寒还暖,免不了要起雾气,水气就是财气,就是仙气!神兽就是要祥云缭绕!也算是我给神兽的供奉!就按这样布置!”
郁宁本想替方道人描补这一段细节,没想到王老板自己跺跺脚就给补上了,王老板越想就越是激动,跑到郁宁面前,在郁宁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弯腰拱手道:“多谢郁先生!”
“您这是干什么!”郁宁连忙让开一步,把王老板给扶了起来:“王师叔,我都叫您一声师叔了,那我就是您师侄,没见过师叔叫师侄‘先生’的!”
王老板被扶了起来,握着郁宁的手臂说:“大侄儿!以后你就是我亲侄儿!”
郁宁苦笑说:“先别急着高兴……其实这个局有个致命弱点。”
“什么弱点?”方道人一边看着图纸一边问:“我怎么没看出来?这一局精妙得很,亏得小郁你能想出来……喝形取象这一点,真要论,我也得弯腰喊你一声‘先生’了。”
王老板是事主,比起方道人他更是着急:“什么弱点,你尽管说!”
“法器。”郁宁吐出两个字,“这样的风水局,这一件法器既要能够镇得住金蟾,又要不能活活给压得不能动弹,金蟾还要吐钱,压死了这钱也吐不出来了……要恰到好处,难。”
方道人招了招手人,让郁宁到他身边去,郁宁听话的走了过去,方道人拿着红笔在纸上划了一道,调侃道:“之前我还想着我托大叫你一声‘小郁’是不是不合适了,现在看来我还是叫得的!”
他分别在前院和后院分别划了一个圈儿,说:“前院大厅下面本来就有一个金钱局,本就有一个阵眼,你也没打算拆了它,那么自然你这个法器是要布在后院的吧?”
“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一个风水局不好又镇压又不能压死,为什么不做成两个局呢?”方道人手上十分干脆利落的在池子边上划了一个圈儿:“你这个池子,既能够当做是天的那个‘圆’,也能当做是套住金蟾的绳索!”
郁宁看着那鲜红的圈儿,脑子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浇到了头顶一样,浑身一个激灵。“方师叔,你说的对!”
王老板在一旁敲了敲桌子:“那就这样定了。”他竖起了三根手指,“给我三天,三天我就让人把大形给弄出来……我出了这个门我就去找施工队,这样的局,你们一定要给我做完了才能走,不然我这心怕是天天吊在嗓子眼不上不下了。”
方道人嘲笑他:“瞧你那出息!没见过风水局还是怎么着?”
“放屁!给别人做的和给我自己做的那能是一回事吗!”王老板气得直跳脚,指着方道人鼻子说:“我就指着你哪天你家那个破道观也要弄个什么局,到时候我指定来看你!”
方道人‘呵’了一声:“我自己就是风水先生,我自己给自家布局,我慌个屁!”
王老板斜眼睨了他一眼:“那就最好了。”
王老板拉过郁宁:“侄儿!走!再去一回我私库,你看中哪件只管说!千万别跟叔客气!”
方道人一针见血的说:“给你自己用的你当然不心疼,你让小郁客气个啥?”
“嘿嘿……”王老板理都不理方道人,拉着郁宁跑了。
***
三天后。
郁宁望着已经初见雏形的后院感叹了一声,果然是有钱不光能使鬼推磨,还能使磨来推鬼啊。三天之内,前面的金钱局已经成了,工人们守在一边,王老板正带着井春羽还有徒孙在焚香祷告。
一张香案摆在后院中,桌上摆了三牲,上面摆了大大的红色绸花,王老板亲自上去把两根大红蜡烛点燃了,拈了三根香,念了一段之乎者也,规规整整的三跪九叩,紧接着又是井春羽上前,也跟着三跪九叩,然后再是徒孙那一辈儿。
井春羽磕了头上完香,到一旁拖出了一个大箱子,对王老板点了点头,到后门去了。
方道人作为一个正儿八经有道士证的道士,刚刚还上去主持了一段儿,现下没事儿,就跟郁宁解释说:“春羽那娃儿是去后院敬鬼神去了。”
“哈?”郁宁有点迷惑。
“拜了天地,当然也要敬鬼神,毕竟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方道人示意郁宁看后门已经飘起来的烟,郁宁鼻尖儿已经闻到了焚烧锡纸特有的焦气,“这是老王重视你呢,这事儿本该你自己去做的,老王让春羽替你去了。”
“还有这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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