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让人火大的早朝,女荒气冲冲的回到了延庆宫,觉得特别疲惫,但又睡不着。
既然睡不着,女荒就要给自己找一点事情做,跟随自己的许多官员像是起草诏书,寻找信函的这些早就忙了起来。
女荒只管坐在正堂上,要找什么东西只要吩咐下去之后,整个延庆宫都动了起来,还有一些人要出宫去九间殿上调其他的竹简。
光看着忙忙碌碌的样子,正在带新人的姜子牙叹息了一声,他看着这副景象就像是看见了庞大的帝国一步一步的走向盛世,根本想象不到这样一个如日中天的朝廷在二十年后就要灰飞烟灭。
姜子牙生出一种想法来,他想要回家去算一算宫主是如何死的。
是被别人刺杀还是生老病死?
姜子牙觉得可能是被别人刺杀了,公主如今正在壮年,这人世间许多人能活到六七十岁,公主如果也活到六七十岁,那也是四五十年后的事情了,不可能在灭国之前正常老死。
就在他想这些的时候,免不了要走神,他带着的两个新人彼此对视了一下,又不敢去提醒姜子牙,只好自己摸索。
等到快到傍晚的时候,城门那里报告说是北伯侯的嫡长子祟应彪已经进京。
女荒听了之后强撑着自己的精神,让崇应彪赶快前来觐见。
崇应彪来之前就被他父亲嘱咐过一定要听公主吩咐,刚到城中没多大一会儿,就听说公主召见,急慌慌的打马来到了分宫楼前面,验过腰牌之后来到了延庆宫。
女荒把所有人打发下去,只把崇应彪一个人叫到自己跟前。
“听说你父亲在西岐埋了不少钉子?”
崇应彪点了点头,“殿下,请恕臣无礼。”
崇应彪当着女荒的面脱了自己的外袍之后,又脱了自己的衬衣,把贴身穿的一件衣服脱下来放到了女荒跟前。
“这是来的时候,我父亲交代臣亲手交给公主的东西。”
女荒把这件衣服拿起来放到眼前看了看,只觉得没什么特别的,随后让女甲端来一盆水,把衣服泡进去再提出来,只见衣服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
女荒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冒险,但念在你这么谨慎的份上,这件事就过去了,你们家做的这个事不可让别人知道。”
“回殿下的话,这件事情也是臣刚刚知道的,父亲行事机密……”
“你父亲行事不够机密,你派人回去跟他说一下,你二叔早就知道了。不,你回去亲自给你父亲说,你们父子两个商量一下,把所有的人和布置的事要重新改头换面,你二叔那个人……我信不过?”
崇应彪听得浑身冒冷汗,趴在女荒跟前连连磕头,“您吩咐的事情我们父子必定全力以赴,只是我刚来就要回去,怕是落在有心人的眼里……”
女荒当然考虑过这一件事,“放心吧,小殿下要找几个人陪着读书,你回去一趟,选一个激灵一点的弟弟跟你一块来,顺便把朝歌城的一本宝书亲自送回去。这本书是当年人皇神农的大作,值得所有诸侯都要读一读,马上就是春耕,这个时候自然要把宝书尽快送回去。”
“是,臣已经明白了,把这本神农的大作恭敬的带回去,然后再带一个弟弟回来。”
女荒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他穿好衣服现在退下,明日一早就走。
随后就拿着这件衣服到了卧室里面,也没了睡意,对着这衣服看完了之后全部记了下来,随后将这衣服扔到火盆里面烧毁了。
又用了半夜时间给刚才衣服上的那些暗线们传了消息之后,实在是顶不住睡意了,女荒才迷迷瞪瞪的躺了下去。
睡着了没多久,女荒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十分可怕,就因为女荒站在东边的海边上,看见眼前波浪高达数十丈,一次接着一次的向着自己拍了过来。
这一些波浪每一次拍在自己身上,就感觉有千斤重担压在自己身上,被拍倒了根本站不起来,更何况后面还有无数波浪源源不断的拍了过来。
女荒在梦里不停的喊着快停下来,然而这一些海水遮天蔽日,很快把女荒卷到了海中。
女荒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就听见旁边有人在推自己,一边推一边大声呼唤。
女荒睁开眼,发现浑身都是冷汗,衣服沾在身上,被子被自己踢到了一边。
女甲赶快问:“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确实是噩梦,刚才梦见掉在海里了。”
“不如请巫师进来给您卜上一卦。”
女荒点了点头,没过一会儿外边燃起篝火,一只咩咩叫的羊羔被牵了过来。
就有巫师围着篝火在旁边又叫又跳,女荒的头发都没梳,带人跪倒在火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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