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淅沥沥,房间充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陈窈猛然意识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自?己做了什么,江归一今天情?绪已经非常不稳定,她居然说了那么多刺激他的话,她尝试挣脱束缚,大喊道:“江归一!”
“还记得我?的名字,可惜你不记得......”
嗡——
房间内忽然响起轻微震动声。
她瞬间头皮发麻,他慢慢转身,手里?拿着?个椭圆型的黑球,优雅地坐到她旁边,嗓音冰冷语调缓慢询问:“只能为?江归一流水,白天告诉过你,是不是?”
陈窈瞳孔猛缩,这样的江归一太?可怕。他视线上挪,眼底情?绪看不透,随即脸上展开不浓不淡的笑意,两指伸进她嘴里?,揪住她的舌头往外扯了扯。
“既然你在父亲那叫得那么开心,现在开始,别停了。”
没给陈窈适应的时间。
窗外雷鸣听不见了,剧烈的嗡嗡声连带神经末梢突突跳动。
身体发软,但那根皮带牢牢束缚了手脚,连并腿都做不到。她咬着?唇,强行分散注意力,思考怎么从江之贤手里?保下小命。
陈窈分神的表情?让江归一更火大,他低头,炙热的吐息舔舐她的耳廓,“不叫是不喜欢?主人亲自?帮你好不好?”
“......不。”
“拒绝无效。”他遗憾摇头,揽住她的腰,让她靠自?己怀里?,语气不急不缓,甚至可以说求知好学,“我?坐外面还想,你从来没对我?叫那么大声那么好听,父亲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她不说话,他动作神色瞬间狠戾,逼问道:“到底做了什么?”
“你!”陈窈颤抖不止,斟酌了下自?己的处境,决定实话实说:“江、江归一,你用脑子想想就知道,江之贤今天的目的是为?测试你和江颂竹,你中计了!他其实什么也没做,真的……房间有柯丽露,不信你叫人问她!”
“说谎。”江归一以己度人,“你叫成那样,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陈窈满脸通红地谴责,“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他当然和我?不一样。”语气的鄙夷毫不遮掩,江归一目光一路窥视,从陈窈姣好的曲线,后?脚踝突出的骨头,绷紧的小脚趾,注意力被?她的耳緣吸引,从棕色头发露出来,上面晒出一圈可爱的粉色,他凑过去咬,“所以,今天为?了让你记忆深刻,我?不止准备了一种?。”
敞开的箱子,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唯一相同点?,黑色。
墙壁的影子突显轮廓。
嗡——
陈窈抑制不住哆嗦,斟酌片刻,瓮声瓮气地说:“......主人。”
“嗯。”江归一咬她的小腿,“让你吃药你说你母凭子贵,带你走你说恨我?,亲你你说恶心,嘴里?没一句好话。”
他没兴趣让其它东西*她,亲力亲为?。
“现在才叫主人,晚了。”
嗡——
内外全方位被?照顾,陈窈有种?被?严刑拷打的错觉,全身变成火筒,膝窝和手心的汗交融。
男人打开手机,“怦然心动、渐入佳境、快乐巅峰......”
念了一半,他没耐心了,手机扔到旁边,档位开到最?大。
那吸附感简直山崩地裂,陈窈眼前阵阵发黑。
“喜欢哪种??”
“......滚!”
“父亲带你玩过这些吗?”
“......唔,滚。”
她喉音支离破碎,眼角溢出眼泪。此刻意识到,他已经这样熟悉她,每处细节,深浅远近,全部?了若指掌。
她抽噎着?问:“江归一,我?都说实话了,你到底为?什么还折磨我?……”
“你为?什么叫那么开心?”
“我?……”
总不能说她把?他当作幻想对象。
陈窈不说话了。
“你的表现总能让我?更生气。”江归一发了狠,她再坚持不住,软化?在他怀里?。
“才一分钟。”
“我?今天在门外听了半小时。”
意思昭然若揭,她必须承受一样的时间。
他们?一直不平等,地位、体格,他为?残酷的宰杀者,冰冷的刀俎,而她是砧板上失去水源供给的鱼。
时间变得漫长,叫声是唯一发泄的途径。嗡嗡嗡、嗡嗡嗡、嘈杂声扰得神智涣散,陈窈由里?至外发了场热汗,头发睫毛都湿乎乎。
她怔怔盯着?男人优雅擦手的动作,手背的刺青湿透了,血管和青筋格外明?显。
凭什么只有她这么狼狈?
陈窈的脑子总是清醒镇定,但只要碰到江归一总能各方面崩盘。她哑声低骂:“贱人......别被?我?逮到了……”
江归一顿住,歪了下头,下颌刚好碰到她的唇,短暂的触碰像一个温柔的吻,他饶有兴味地说:“贱人,新词。”
“还有吗?”
“滚!垃圾!”
“还有呢。”
“……”
“如果你这样骂父亲。”江归一悠悠抛出语声,“他必让你后?悔出生。我?不一样,我?希望你拿出真实水平,否则我?会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
“......”
陈窈全身骨头像散了架,望着?灰色平整的天花板,没力气搭理他。
“不骂了?”江归一极有滋味垂眸,挑起一缕头发,放在鼻尖轻嗅,“我?还以为?能有什么新鲜词。”
这语调让陈窈胸口被?愤怒填满,她指名道姓骂道:“江归一!你是不是贱?技术差到爆就算了,不行就直说,非要他妈的用工具!”
江归一停下扣击的指节,抽了张纸巾擦手,沉默中不知思考什么。
过了会儿,无力虚弱的身体赫然一轻,男人穿过她的膝窝,用抱小孩的姿势把?她抱起来,重?新走回浴室,把?她放在镜子前的盥洗台。
江归一将半湿的黑发撸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眉骨和鼻骨连成小片阴翳,眼睛看起来非常深邃,难以辨认情?绪。
他就穿了条西裤,上半身赤裸,肌肉匀称,腰腹精壮。他靠近她,压迫感铺天盖地。
“我?没想到平时手下留情?,让你产生这样的误会。”
陈窈心脏狂跳,惴惴不安。
本想用激将法避免用那些工具,但现在的情?形似乎更危险。
她仰脸,眼里?积聚泪水,“......主人,你相信我?,今天江之贤真的什么也没做,我?是干叫......”
江归一面无表情?听完,两根指节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从旁边拿条小毛巾塞进去。
“......”
他解开皮带,往她腰间绕了两圈,打了个军队里?常用的双花结,让她正面对镜。
正方形的镜子非常大,上面残存雾气。他打开水龙头,用手舀了捧清水反复泼了数次,又按开了祛雾和Led灯,直到镜面清晰明?亮,攥住了皮带。
啪啪。
两巴掌落下同时,陈窈的脸贴住冰凉的镜面,从未有过的力道,太?多次身体还未恢复,皮下血管处于敏感的肿胀状态,她尖叫着?哭起来,但声音全被?毛巾堵回喉咙。
镜子里?江归一,半眯眼,颧骨潮红,弯腰的动作像蓄势待发的野兽。
察觉她在看他,他笑了,温柔、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脸,下达最?后?通牒,“记住自?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