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张全恭敬道，“这么晚了，还要麻烦您跑一趟。”
工地上还亮着灯。
四周一片寂静。
安静到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姜阮柠朝着工地里扫了眼，淡声道：“他们已经出来了。”
他们？
哪个他们？
张全表情有些迟钝，过了几秒，才反应了过来。
他脸色不由得一变，下意识的就朝姜阮柠走了两步，离得她更近了一些，才觉得稍稍有了点安全感。
一股风吹过来。
张全竟觉得有点冷。
他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紧张兮兮的四处张望：“姜小姐，您说的是那些……那些鬼吗？”
“嗯。”姜阮柠神色淡然，“你没感觉到，气温下降了很多吗？”
当然是有感觉到的。
张全本来还以为是到了凌晨，气温自然下降，这会儿听她这么说，脸色又是变了下：“气温下降，和那些鬼有关吗？”
“鬼魅出现的地方，阴气都重。你觉得冷，是因为周围有阴气。”姜阮柠一抬眼，就看到了半空中漂浮着的大量黑气。
这些黑气，全都来自同一个方向。
大量的黑气聚集在工地上方，翻涌的黑气似龙卷风一般，欲将整个工地吞噬。
上百个鬼魂聚集在一起。
浓重的阴气让有灵气护身的姜阮柠都感觉到了寒冷。
何况张全只是一个普通人。
张全脸上露出惧怕的表情。
他紧跟在姜阮柠身旁，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恐惧，但一开口，声音还是有些打颤：“姜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先去闹鬼的地方看看，你要是害怕，可以不用跟着我。在原地等我即可。”姜阮柠看出了张全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