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风凌烟鼻音很重。
傅柠心口一紧，皱了皱眉。“他们不会见你嫁给了三少，就想要认回你吧？”
不等风凌烟回答，她加重了语气。“十一，要真是这样，你可不要心软。认不认，还两说。”
风凌烟喉间一哽，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傅柠见状，以为自己猜对了，起了情绪。“他们是不是说，当初扔下你，是迫不得已？”
风凌烟的心脏狠狠剜了一刀，豁开了好大一个血口子。每呼吸一口，凉浸浸的冷风往里猛灌。
痛不堪言。
傅柠怔了怔，心疼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风凌烟侧身，又一次抱住了她，小声哭泣。“他们不是不要我，而是……”
傅柠心一抖，愣住。
风凌烟吸了吸鼻子，嗓音染上了无法言说的悲伤。“他们在我出生那天，被人害死了……”
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倏然迸发。她放声大哭起来。
外面廊檐上站着的君陌殇眉心一紧，下意识转身。走了半步，停了下来。
有时候，情绪发泄出来，比一味压在心底要好很多。
洛平川步伐匆匆地走了过来，听到风凌烟的哭声，愣了一下。“三少，少奶奶这是？”
君陌殇转过身去，看着水池中的雨花石，脸上笼着一层阴云。“让她哭一会儿。”
洛平川走近他，压低的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到。“针管里的药水，是麻痹神经的毒药。不仅无解，而且会让人瘫痪，失去感知和行动力。”
君陌殇脸色骤变，浑身戾气暴涨。眼前景致倒映在黑瞳里，落下一片灰色的暗影。
要不是他反应快，冷冰冰的针管已经扎到了风凌烟的肩膀上。
洛平川脊背紧绷，继续汇报。“那名护士到现在还未开口，要不要上一些手段。”
君陌殇凉凉勾唇，笑意森冷。“萧晋南也在西山。”
洛平川眼中卷起惊涛骇浪。“你的意思，把他们关押在一起？”
君陌殇沉默不语。
洛平川眉角压了压。“我马上让人安排。”
-
包房里。
风凌烟松开傅柠，慢慢停止哭泣。
傅柠拿过纸巾给她擦眼泪。“十一，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你会越来越好的。”
她知道自己安慰的话，很是苍白。可除了这句，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
堵在心底的那股情绪发泄了出来，风凌烟轻松了一点点。
傅柠眼眶也泛了红，擦拭了一下，深吸气，把强压了一路的疑惑问了出来。“你上次说，景灏还活着，这是不是真的？”
风凌烟眼睫颤了下，潋滟星眸酝着晶莹。“我没有骗你。他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
傅柠惊愕不已。“死而复生，这还真是闻所未闻。”
风凌烟心中仿佛缺了一块，痛又痛不起来。眼眸微垂，很轻地说了一句。“还有一个人，也和他一样，根本就没死。”
傅柠心头大惊，睁大眼睛看向她，唇瓣轻轻翕动。“他……”
风凌烟不敢看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出那个名字。“傅清川。”
傅柠如遭雷击，心跳几乎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