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河平原地势低平,水源充足,但复杂的地形也给行军带来了不小的困难。
“我们的部队已经连续行军两天了,虽然车上的士兵能够稍作休息,但这些坦克和车辆连续摩托化行军,已经到了极限。”第 11 师的师长申嘉年神色焦急,赶紧向白明辉汇报。
为了尽快赶上鬼子部队,白明辉将三个师的所有卡车、山猫车、半履带车和轻型坦克组成了一个5000多人的精锐快速纵队,沿着大路不分昼夜地追击。
主力3万多人的步兵部队则在后方紧随其后,依靠双腿急行军,保持着与快速纵队的联系。
但这支快速纵队几乎是以“人歇车不歇”的模式行进,时而与牟田口廉也的断后部队发生交火,时而拼尽全力前进,已然达到了极限。
白明辉却摇了摇头:
“千里追击,如今就差这最后一击。日军已经快到吉大港了,按照情报那里只有一个阿萨姆步枪团驻守,其余约翰部队还没到位。一旦停下来,万一让鬼子逃出生天怎么办?”
申嘉年急的满头大汗:“可是,长官,部队已经疲惫不堪了,我们不能再这样强行逼迫他们。”
“我们难,牟田口廉也那老鬼子的部队只会更难。”
此时,白明辉的心中翻腾着一股莫名的怒火,那股怒火像火焰一样灼烧着他的胸膛,时刻提醒他为什么必须坚持下去。
那些恶魔般的回忆仿佛在眼前重现...
在东北的家乡,白明辉曾亲眼目睹过鬼子的残暴行径。那时,他不过是个刚刚成年、懵懂无知的富家少爷,他的老爹投降鬼子做了伪安州国的文化部大官,他跟着一群高官子弟被想要彰显‘亲善’的鬼子拉去参观。
他看到了什么?
那一天发生的事他没和任何人说,但他说亲眼目睹的场景却永远无法忘记。那天之后他就找个机会逃了出来,南下参了军。
“这些鬼子,必须付出代价!”白明辉咬紧牙关,内心的怒火让他更加坚定。他曾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让鬼子尝到他们所做一切的报应。今天,他站在这片土地上,带着自己和同胞们的仇恨,要让这些罪犯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停顿了一下,盯着远处渐渐模糊的天际,语气低沉却充满了力量:“我命令!所有部队必须加速,快速纵队不用管掉队者,后队会接应他们的。目标明确,就是快速冲上去,狠狠地踢鬼子的屁股。”
白明辉的命令通过无线电迅速传遍了整个部队,战士们没有半点犹豫,大家的眼中都燃烧着同一个火焰——焯爆小鬼子的腚眼。
而白明辉自己,他也已经连续两天没有真正休息过。
那辆颠簸的吉普车里,他只得在间隙中稍微眯了一会,眼中满是血丝,疲惫和倦意几乎让他无法支撑下去。
然而,他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为了这一战,为了将这些鬼子彻底击溃,他不能停下来。
严肃地整理了一下军帽,白明辉目光灼灼地望向前方,声音低沉却坚定:“告诉兄弟们,再坚持一下,打完这一仗,我们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