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只原本睡得好好的,听到这么大动静顿时醒了,张嘴就嚎。
“诶呦喂,哭得真响,一看就好养活!”
有婶子笑道。
大家又都围上来看孩子,嘬着嘴逗他们,一时间各种声音都有,好不热闹。
不少人手里都拎着礼物,有补身体的,也有给云岁岁下奶的,还有嫂子送了自己缝的尿布。
宋政委也让警卫员把手里的红糖、麦乳精和乌鸡递到了顾钧手上。
顾钧连忙敬礼,云岁岁也跟着道谢。
宋政委却摆摆手,“大冷的天,快带云大夫和孩子回屋吧!”
他一发话,其他人也就不在这堵着了,簇拥着顾家人往宿舍去。
1团团长撞了撞顾钧的肩膀,“老顾,这么大的喜事,晚上聚一聚呗!”
他就是馋酒了,在部队的时候不让喝,晚上回家媳妇也不让,他肚子里的酒虫都要饿昏头了。
本以为可以借着兄弟喜得子的由头好好喝一顿,谁知顾钧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岁岁身体还没恢复,我得回家陪她,还要带孩子。你要想喝酒,等满月的吧。”
1团团长的脸顿时垮了,满月?还有一个月呢!
但人家回家照顾媳妇孩子,他能说啥?
只能憋着。
顾钧不是嘴上花花在外面立人设,回家就当大爷的人。
他说照顾妻子儿子,那就是真照顾,一点不带含糊。
整个月子里,云岁岁吃好喝好睡得也不错,除了孩子喝奶这事没法假手于人,每回疼得她直咧嘴,其他的就没有不顺心的。
孩子哭了顾钧哄,孩子拉了尿了顾钧擦洗换尿布,除此之外,还每天给云岁岁炖汤做月子餐。
杨大娘白天也会来帮忙,但晚上就回家住了,所以晚上就只有顾钧一人忙活两个小的。
每到吃完晚饭那段时间,院子里经常能看到他洗尿布晾尿布的身影,女同志们看了,就没有不羡慕云岁岁的。
一个月下来,他不仅人瘦了一圈,黑眼圈也都快拖到下巴了。
反观云岁岁,因为年纪轻又养得好,月子期间还进行了适当的康复运动,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身材纤秾有致,皮肤白里透红细腻又光泽,头发乌黑,眼睛黑白分明沁润亮泽,整个人都仿佛回到了没怀孕之前的状态,但又比那时多了一丝成熟的风韵。
像个熟透了的水蜜桃,香甜饱满。
云岁岁宅在家里坐月子的时候,时隔十年的第一场高考已经考完了。
她没有看到那时的盛况,却也能想象全国的青年,尤其是各地下乡的知青们,是怀着怎样激动又忐忑的心情去参加的。
43军里有不少年轻战士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参加了,之前分配到镇卫生院的几个知青也都去考了试。
大院里的考生反倒是少,只有三人,孙家兄弟俩和一位后勤部老兵的女儿。
孙继东在云岁岁的治疗下,身体已经好多了,检查后各项数值趋于稳定,指数也降了下来,没有了传染性。
只要以后注意,基本不会再复发了。
所以高考之后,李文娟就退了新立公社的房子,带着孙继东回了大院。
孙家对外的说法是孙继东的病需要静养,大院人太多,经常有突击任务或检查,所以李文娟才带着大儿子去外头养病。
所以两人回来,大家都表示了热烈的欢迎,没有人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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