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为什么你的酒要还要醇厚一些,你是不是背着我们藏的有更好的酒!”
宋稚笑着将他按了坐回去,“当然不是啦,我是用米酒倒进去调和了一下,所以更香,但是这样的酒也更容易醉人,不能多喝。”
江神医立马将她的酒葫芦夺过去,“不能多喝就别喝,暴殄天物,让我来承受正好。”
他将酒葫芦宝贝似的护在怀里,尝了一口,顿时满意的眯起了眼。
宋稚偷偷掩着嘴笑了,“慢慢喝,本就是给你准备的。”
江神医挑挑眉,“你这丫头,鬼精鬼精的,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不是有什么事想求我。”
江神医一语道出目的,宋稚眼神飘忽,手指绞着衣角加大了声音道:“我能有什么事想求你啊,我不过就是有一个小小的提议想跟你商量罢了,真的,特别小的一个提议。”
宋稚越这么说,江神医越有一种被狼盯上的猎物的感觉。
他感觉脊背有些发凉,不自觉裹紧外衫道:“先说来听听。”
宋稚嘿嘿一笑,往前凑了凑。
“我就是想让你任命凰朝太医之位,帮我带两个徒弟出来怎么样,这对您来说肯定轻轻松松易如反掌,您也不想您出神入化的医术失传吧。”
江神医吓得眼疾手快的将酒葫芦塞回宋稚怀里。
他躺回藤椅假寐,“老咯,不中用咯,醉人一点的酒都喝不了啦。”
宋稚:“……”
“那您说说养老送终是怎么回事?”
江神医立马睁开眼,“你应该还记得答应老夫的三个条件吧,每年的桃花酿是一个,第二个老夫要你养老送终,可有异议。”
“没有。”
在这件事上,宋稚并不打算讨价还价。
这本就是她开出的承诺。
江神医点点头,“没有异议就退下吧,别打扰我赏月的雅兴。”
宋稚无语,还让她退下了,到底是谁称帝来着!
算了,看在他一把年纪的份上她不计较。
宋稚一边站起身一边自言自语道:“唉,也是我为难人了,江神医这么大年纪,且不说有可能耳背眼花影响医术,单是精力都有限,就定然胜任不了太医院院首一职。”
江神医冷哼了哼,“你不用激我,我根本就不会上当。”
宋稚摇摇头,“怎么会呢,我也只是为自己的莽撞感到愧疚,眼下人才辈出,那几个年轻的大夫医术极好,说不定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江神医再次冷哼,“狂妄。”
宋稚故意走的很慢,“没事的,您接受不了事实我能理解。”
“谁说老夫接受不了事实!老夫分明是不屑于当那个什么院首,受制于人不能随心所欲,失去自由比死还难受。”
“啧啧啧啧。”
宋稚咋舌,“挽尊,强行挽尊,您要是害怕自己医术退步不敢和年轻人在一起做事就算了,没有人会笑话您。”
说完这句话,她不等江神医回答,脚下生风一溜烟走远了。
“你……你……”
江神医气的吹胡子瞪眼,余光瞥到宋稚留下了那个酒葫芦,拿起来狠狠喝了两大口。
他不敢和年轻人一起做事?笑话!
他声名远扬的时候那些后生还没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