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出意外的再次被教做人。
官兵们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离开,再出现在狗儿巷外边时笑的那叫一个狗腿恭敬,根本就不敢迈进十米之内。
老怪物们第一次对着宋稚说,“以后要是有人再欺负到家门口就直接报我们名号,我们看谁敢放肆。”
“哦,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名号啊,反正也不是什么好名号,不知道就算了。”
“你可以直接让人去第一条巷子通知我们呀,我们这些老家伙还能不出来镇场子。”
宋稚眉开眼笑,不慌不忙一一回复好。
皇帝见让人去请请不动,又换了策略——
每天写一大堆信来悔过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信里不时夹杂着对龙舞的思念,皇帝从未放弃过说服慕南祁跟他去万佛寺找回龙舞。
每当慕南祁看到‘龙舞’或者是‘你娘’这些字眼时,眸色总会黯一黯。
宋稚敏锐注意到他情绪的波动,问道:“你还是想要她回来见见她的对吗?”
听见她的声音,慕南祁身形一顿,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我是想见她,但我不想让她回来,他那般薄情寡义,不配再见到她。”
“那你为何因此不开心,你怪不怪先皇后把你丢下?”
慕南祁揽住宋稚坐到一旁,他清冽的声音从容道:“我不开心,是因为她生下来就把我丢下,可我不怪她,阿稚,她首先是她自己,然后才是皇帝的结发妻子,我的母亲。”
宋稚没想到慕南祁想的这般通透,一时有些震惊。
反应过来时笑着道:“我果然没看错你,不愧是我自己给自己挑的夫君。”
慕南祁顺着她的话接道:“这是自然,得到我你就偷着乐好了。”
自从成亲后慕南祁就像是融化的雪山,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生硬越来越淡,笑容仿佛随时都能出现在他脸上。
宋稚突发奇想,“如果你实在想见她,我们要不去万佛寺问问方丈有没有什么折中的法子吧。”
慕南祁顿了顿,“还是算了,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必扰她清静,我现在也有了娘子有了家,也不再是渴望娘亲温暖的弱小孩童了。”
说这话的时候,慕南祁低下头深深的看着宋稚。
宋稚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面色温柔,“我听你的。”
正满目柔情时,欢儿从外边跑进院子道:“小姐,太子殿下在巷子口找您呢,您要是不见的话我直接帮您回绝。”
虽然宋稚已经成亲,可这里的姑娘们还是喜欢叫她小姐。
自从成亲,欢儿看向宋稚的神色一直很复杂,也是这几日才重新活泼起来。
尤其是回狗儿巷那天,她拉着宋稚的手一本正经眼泪汪汪道:“小姐,你找到自己的幸福,我真为你开心。”
宋稚见这丫头哭的惨,便安慰她也会找到自己的幸福。
谁知不说还好,一说欢儿哭的更起劲儿了。
她掩面而逃,宋稚问:“你去哪儿啊?”
欢儿梨花带雨,“秋儿种的迎春落了一地残花,我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打算拿上锄头去葬了它们。”
宋稚还想说什么,被慕南祁拉住,“阿稚,尊重每个人的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