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惊讶,她记得她可没有邀请慕远之。
不过人既然来了,她也没有将人家拒之门外的道理。
她赶紧带着人在门口迎接,“臣女不知太子殿下前来,未曾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慕远之今日穿着一身白色常服,手中握着一把扇子,面冠如玉,大有一种陌上人玉如公子世无双的感觉。
他让身后的小厮将贺礼递给管家,温和道:“稚儿不怪我不请自来就好,哪有什么罪可恕,再说,我今日是以你朋友的身份前来恭贺伯父大喜,可不是以太子身份来的,让大家也都不用行礼,继续喝酒就好。”
宋稚礼貌性笑笑,把人带了进去。
虽然有了他的发话,可在场的人还是难免有些拘谨。
慕远之环视一圈,索性上前和慕南祁坐在了一处。
慕南祁性子冷淡,知道他过去眼皮也没抬一下。
哪怕挨的很近,两人并没有开口说话。
宋稚继续招呼客人,慕远之看着忙来忙去的女子到底没忍住率先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谁又能想到被剔除玉碟的三哥反而能因此正大光明和她在一起呢。”
慕南祁眸色动了动,抿着唇没有回答。
慕远之又道:“三哥若是真的爱她为何不为她多考虑考虑,我能给她的,你给不了。”
“……”
慕南祁依旧未答。
慕远之平和的脸上多了几分深沉,“父皇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就算你把罪证全都呈上去又怎么样,他依旧选择视若不见任凭罪名落在你身上,我和你之间,胜负已分。”
“既已分胜负,你这么着急到我面前说这些做什么。”
慕南祁终于开了口,他端起酒杯斟满一杯酒缓缓喝下,清浅的眉眼中满是随性。
慕远之眉毛狠狠抖了抖,他拿过酒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像是宣誓一般。
“三哥,她,我要定了。”
慕南祁墨色的眼眸晦暗几分,“你可以试试看。”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静静凝视着对方。
紧张的氛围逐渐弥漫,仿佛有火花在空气中窜动。
一旁的小桃悄悄拉拉自家小姐,“小姐,您看那里,您再不管管奴婢怕他们打起来。”
宋稚思考了一番,慕远之身体不好,小胳膊小腿的明显打不过慕南祁。
既然不吃亏,她干嘛要去管。
她依旧招呼着客人没有过去,但最后,慕远之和慕南祁也并没有打起来。
因为慕远之被冷风一吹忽然开始咳嗽,还不是简单的咳嗽,是咳得停不下来,肺管子都快咳出来那种。
宋稚很怕他直接死在宋府,一边让人带着他去客房休息,一边让人把刚夹了一筷子大肘子的御医薅起来去诊治。
甚至为了表示清白,她还义正言辞的面向众人道:“大家看到了,太子有疾可不关我们宋府的事啊。”
话音落下,成功让慕远之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太医动作麻利,诊断后表示太子并无大碍,只是中毒还未痊愈的后遗症。
宋稚松一口气,她走到慕远之面前,“既然太子殿下身体有恙,不如先回宫休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