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打定主意,心中很快便有了对策。
她找到小清子,将一袋银子递给他,然后又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小清子掂了掂手中的分量,喜笑颜开道:“小姐放心,奴才一定把这事给您办妥了。”
他思索一番,接着满含深意道:“小姐可知二殿下有拉拢拓跋公主之意?”
“细说。”
小清子清清嗓子道:“太子一直将拓跋公主晾着,拓跋使臣很是不喜,二殿下得知此事,这两天一直递帖邀请拓跋公主游湖,不过拓跋公主还没答应。”
宋稚点点头,“知道了。”
小清子行礼准备退下,宋稚忽然道:“你家中还有一位重病的老母亲吧。”
小清子神色一紧,扑通一声跪下,“小姐,不论奴才做错什么都与奴才的娘无关,您不要找她麻烦。”
说着他将钱袋双手奉还,“求小姐开恩。”
宋稚却是笑着将他扶起来,“不必惊慌,知道为什么你的银子如流水一般往外寄,你娘的病症却没有任何好转吗?”
“为……为何?”
“因为你寄出去的银子到她手上已经被克扣的七七八八,哪里还有什么银钱去买药请大夫。”
“什么!这……这不可能。”
小清子一个趔趄,震惊的瞪大眼睛。
“我明明是托我当侍卫的表哥将银子带回去,他怎么会这么做。”
宋稚道:“他是不是这一年告诉你你母亲身体每况愈下,所以来找你要银钱的次数越来越多?”
“是,所以奴才甘愿投入二殿下麾下替他卖命,就是为了挣更多赏银。”
“我帮你出宫,你可以好好看看你那个表哥到底是怎么做的。”
小清子猛的抬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
“小姐为何帮奴才?”
宋稚笑了笑,“当然是为了让你替我好好办事。”
处理完这件事,宋稚赶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出了宫。
感受着大街上嘈杂的声音,宋稚伸了伸懒腰。
还是宫外好,至少每个人都是鲜活的,哪像宫里那么死气沉沉。
走到一个馄饨摊前,肚子正好不合时宜的叫了两声。
宋稚想也不想的进去要了一碗馄饨,坐在铺子里感受朴实的烟火气。
吃完馄饨,她又去狗儿巷转了一圈。
自上次黑衣男子逃走,影门那边一直再没有动静。
大抵是那次表现让对方摸不清形势,所以不敢再贸然出手。
加上接下来有更重要的事做,贤王肯定会让他们低调安分,千万别这个时候闹出什么岔子引起关注。
因此,柳若虞在狗儿巷的日子格外悠闲。
人一闲下来,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就会忍不住改善居住环境。
以至于宋稚再次踏入狗儿巷的时候都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
她们占领的那几条巷子焕然一新,脏乱差的样子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十分干净整洁的小巷,仔细闻的时候还会有阵阵清香。
回想当初小桃被熏吐的那个场面,和这里简直天差地别。
尤其是大家住的房子,也是重新修缮打扫过的,看起来不再黢黑狭小,变的明亮宽敞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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