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强词夺理,正常铺子后院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书。”
“我在那里守着铺子,准备闲来无事的时候打发时间便多放了几本书,王爷,这不为过吧。”
“你看也就看了,她们这些人大字不识翻什么书看,你这解释并不能自圆其说。”
宋稚叹气,“每个人都有向往的权利,她们不认识字就不能翻,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再说退一万步讲,开设学堂总要夫子吧,试问王爷,您可看到夫子了?”
贤王:“……”
这句话还真把他问到了。
确实,他一开始也让人暗中包围了铺子,别说是人,就是一只苍蝇也没有放出去过,里边确实没有一个学堂应有的夫子。
贤王凝眉看向宋稚,“你是故意的!”
宋稚道:“臣女是冤枉的。”
这时一个公公从门外进来,附在皇帝耳边,“皇上,宋大人李大人一直在外求见。”
皇帝神色变幻,看了看贤王,又看了看宋稚。
见贤王根本拿不出任何有利的证据,几番衡量后烦躁的揉揉眉心,装做公允道:“依朕看这事是个误会,贤王也是为了我天齐社稷稳定才做出如此莽撞之举,稚儿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过此举确实过于草率,为表歉意,不如贤王找个时间宴请宋爱卿和稚儿如何。”
“是,臣弟遵旨。”贤王虽然不甘心宋稚就这样被无事放走,但他确实没有更加有利的证据,只得低头不甘心的应下。
得到贤王答复,皇上疲惫的挥挥手,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大家都回去吧。”
几句话,轻飘飘就揭过了贤王今天的所作所为,摆明了是偏向贤王和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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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稚气的咬牙,狗皇帝,也不知道他得知自己被戴绿帽子之后有没有这么大度。
而没人注意到,在外人看不到的角度贤王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对他来说,今日这局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至少躺在担架上那几个百姓必会记下今日他贤王为他们据理力争的形象。
而皇上,没有作为。
相比之下,他后续肯定能更好的为自己造势。
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拉锯落下帷幕。
众人搀扶着往外走,宋稚和姑娘们走在最后。
一出去,宋阳和李言立马围了过来。
“闺女,没事吧?”
“没事。”
宋稚目光难受的看着那些身上血迹斑斑的女子,“就是她们可能需要大夫才行。”
宋阳没有继续多问,“我们马上出宫为她们请大夫。”
一众人缓缓远去,直到远离那道朱红色的高墙,宋稚才对着这些女子道:“诸位,感谢你们今日没有叛变。”
其实当皇上传召她们的时候,她有过一瞬间担忧,毕竟人心难测,谁也不敢保证在那般情情境下会不会有人说出什么。
一名女子挺直胸脯,“女子亦有血气,小姐有大爱,我们怎么会随便诬陷。”
“就是,我们虽没读过书不认识字,却也知道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为自由开道者,不可令其困厄于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