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上前走到苍筇身边,“发生什么事了?”
早在宋阳生辰宴时苍夫人出面大家便知道宋家和苍家有交情,所以此时她出言关心没有人觉得奇怪。
苍筇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混蛋没有人性,仗着自己喝了几滴马尿非要点红红伺候,可红红那什么……咳咳,来了月事表示这两天不接客,谁知这混蛋霸王硬上弓不说,还对红红大打出手,要不是旁边客人听着不对过去看了看,红红只怕命都没了。”
苍筇越说越气,上前就要再去踹那醉汉几脚。
谁知那醉汉也是懂点功夫的,不仅没被踹到,还险些让苍筇闪着腰。
那醉汉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不过是个出来卖的婊、子,爷点她玩儿那是给她面子,岂有拒绝之理,你们不仅赶客人出门还打客人,莫非这就是云水悠悠做生意之道?”
苍筇脸色难看,“闭上你的狗嘴,这世道对女子不易,若她们能有一个清白之路,谁会选择来这里谋活路,你将话说的这么难听,可见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稚略略惊讶,没想到衣食无忧的小少爷能有这样的觉悟。
就连台阶上的柳若虞也露出了别样的神色。
听了前因后果,宋稚脸色兀地沉下,“红红呢?”
苍筇道:“在房间里昏迷着,大夫说幸亏发现及时,养上几个月就能好。”
宋稚上前一步在那醉汉前站定,仔细打量后发现这人虽然是醉眼朦胧歪歪倒倒的模样,眼神却不时出现几缕清明的光。
身上散发出寒意,她一拳打向对方腹部,却被那人避开。
她又出手好几次,均被那人以歪歪扭扭的醉汉姿势巧妙避开。
她顿时确定了一件事,这人是在装醉。
宋稚面上划过一抹深意,与柳若虞交换了一个眼神,开口道:“伤人赔钱杀人偿命,人家开门做生意也有人家做生意的规矩,阁下发酒疯伤了人莫不是就想这般作罢?”
醉汉不屑的笑了声,故意挑衅,“老子爱怎么着怎么着,关你屁事。”
宋稚道:“不巧,我与苍公子是好友,你今日伤了苍公子,还伤了苍公子这位朋友店里的人,这事我管定了。”
她声音不大,那人以为宋稚是个好欺负的,便不甚在意的大放厥词,“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对着老子指指点点,知道老子是谁嘛,识相的就把这云水悠悠背后的老板叫出来给老子赔礼道歉。”
终于说到了重点。
宋稚眸色沉沉,果然是有人眼红云水悠悠,发现柳若虞并不是真正的老板,故意让人来试探幕后人。
苍筇听的义愤填膺又想去踹,被宋稚一个眼神制止。
柳若虞上前一步,“你还不配见她,我现在就是云水悠悠的主事人,敢来这里闹事就得承受后果,免得别人还以为云水悠悠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
说罢,柳若虞一挥手,“去,把他给我抓起来。”
她的气质本就高贵优雅,此时这么一挥手,无端带了上位者的霸气。
几个打手听到命令顿时冲出去,醉汉本来还想故技重施避开,却因为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被抓住。
柳若虞看向宋稚,用百姓们能听到的声音道:“宋姑娘是苍少爷的朋友,又愿意为了云水悠悠出头,若虞感激不尽,可否顺便向姑娘讨个处理这贼人的法子?”
宋稚眼睛一眯,笑的人畜无害,“当然可以。”
她轻飘飘道:“我这个人向来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除了他需赔付红红的医药费以外,听说最近南风馆来了好几个重口味有小癖好的小倌,不如把他丢去那里如何?”
“这位好汉这么喜欢暴力,想来一定会非常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