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并未发作,只是收回手笑着道:“宋小姐不必急着给答复,你可以思考一下,毕竟我有的是耐心。”
说罢往后退了几步,一个转向便消失在长长的甬道中。
小太监回到马车上,重新架起马车动了起来。
可出乎意料的,她们走了好长一截都没有遇到什么人。
她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隔着帘子道:“你骗你主子,不怕掉脑袋?”
小太监没有搭话,半晌,一个空空如也的钱袋子被丢了进来。
这个钱袋子,正是她之前丢出去那个。
一切不言而喻,小太监这是在表示与她两清了。
倒是个有意思的。
“你叫什么名字?”
外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犹豫什么。
不过最终还是答道:“奴才小清子。”
宋稚‘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安静之余,只闻车轮滚滚。
不多时,马车来到御书房门前。
下了马车,两旁站满了一身盔甲的侍卫。
有宫女上前道:“圣上已等候多时,宋小姐请随奴婢来。”
高大的御书房门被打开,在她进去之后又很快被合上。
宋稚刚进去,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不知是不是她进来时带进了凉风,皇上坐在案前使劲儿咳嗽起来。
李公公慌忙帮皇上拍背顺着气,“皇上,龙体要紧,奴才再让人重新给您煎药来。”
“不必了。”
皇上指着案上一碗已经凉掉的药,“拿走吧,朕这是心病,喝药也无济于事。”
“皇上……”
“朕想与宋稚单独说会儿话,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李公公还想再劝,被皇上直接打断。
李公公叹一口气,无奈的端着药碗退了出去。
宋稚行了个礼,“不知皇上唤臣女进宫所为何事?”
皇上平复好气息,缓缓站起身朝宋稚走去,“真没想到啊,是朕小看你了。”
他目光凌厉,上位者的气势一股脑儿压在宋稚身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
“寒儿的死,是你干的吧。”
宋稚收敛好情绪,“大理寺已经查清,前太子的死与臣女无关。”
“无关?好一个无关。”
皇上声音沉沉,眼中翻涌着杀意,“他们查不到是他们无能,却不能洗脱朕对你的怀疑。”
宋稚垂下头,不卑不亢, “臣女冤枉。”
“朕心里有数,你不必做戏给朕看。”
皇上慢悠悠围着她转了一圈,“寒儿的确不堪大用,也无才智,他虽然糊涂退了与你的亲事,却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说着说着,皇上情绪猛的激动起来,“可你却因为这点小事怀恨在心杀了他!你知不知道,他是朕与她唯一的儿子,他是她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你怎么敢!”
说完最后一个字,皇上再次大咳起来。
咳了好半天,才将将止住,“你杀了他,你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