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齿的指着宋稚,“眼下民妇已经找来证人,谁也不能再包庇这个杀人凶手。”
李言皱了皱眉没有说话,等宋稚上前行礼站好后才道:“既找到了人证,让他们上来吧。”
孙氏朝人群中点了点头,几个布衣男女推开人群走了进来。
她们恭敬的俯首磕头,磕完后依次道:“草民乃是西街卖馄饨的商贩,案发那晚,草民亲眼瞧见宋家小姐朝孙府那边去了。”
“民妇是西街卖鸡仔的,收摊时也看见宋家小姐往孙府去了。”
“草民是东街……”
“草民是南街……”
几人依次开口,全都指认看见宋稚案发那天去了孙府的方向。
宋稚还以为孙氏想出了什么高明的办法,结果就这。
听完后,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孙氏怒目而视,“心狠手辣草菅人命,你还笑的出来。”
宋稚耸耸肩,“我有什么笑不出来的,这就是你说的人证?”
孙氏铁青着脸,“这么多人都看到你往孙府去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宋稚懒洋洋道:“真是好笑,你也说了,他们是看见我去往孙府的方向,又不是进了孙府,怎么能证明孙府命案与我有关。”
那晚她从云水悠悠出来后并没有隐蔽自己的行踪,有人看到她往那个方向很正常。
但也仅限于此了。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孙氏眼中满满的厌恶。
那种眼神,怎么都不像一个母亲会看女儿的眼神。
好在宋稚早就对孙氏无感,她冷笑一声,挺直脊背道:“那条路是孙府的吗?走那个方向一定是去孙府吗?若这样强加罪名给我,那是不是每个走过那条路的人都是凶手?”
她说的从容不迫,说完对着李言躬身道:“若是如此,还请大人将那条路上当天走过的人都找出来与臣女一同治罪。”
这么一说,门口看热闹的人顿时不干了。
那是一条主路,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在少数,很多人都走过那里。
“哪有这样定罪的,这算什么证人。”
“就是,孙夫人简直有病,就算侄女死了也不用胡乱攀咬吧。”
“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众人纷纷出言指责,听的跪在地上作证那几人也是神情尴尬如芒在背。
孙氏表情难堪,目光转向这几人, “不……不是这样,一定有人看见她进孙府的,你们不止看到她走那个方向,还看到她进孙府了对不对?”
那几人赶紧澄清,“孙夫人你只给了银钱让我们照实说那天看到的,可没说让我们凭空捏造事实。”
“就是就是,我们冒着得罪宋府的风险出来作证是我们见钱眼开,我们认,但我们绝不做诬陷之事。”
早知道出来作证会这样被架在火上烤,她们就不来作这个劳什子的证了。
她们可不想像孙氏那样成为众矢之的,连忙表明自己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