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菀微微摇头。
“未必？”
李元媛不解地看着孟菀，“难道这些少爷小姐还会亏待枕边人不成？”
孟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李师姐，你觉得……九少爷会娶羽香吗？岳殊会赘给七小姐当夫婿吗？”
李元媛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孟菀会如此发问。
她仔细思索片刻，摇了摇头，语气肯定地说道。
“这……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少爷小姐们身份何等尊贵，岂会真的迎娶一个奴仆？
不过……他们总能因此摆脱奴籍吧？至少不用再做这些粗活累活了。”
李元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盼，要是她也能脱离奴籍就好了。
孟菀轻轻一笑，她没有直接反驳李元媛的幻想，而是反问道。
“李师姐，你在苍兰界也是有身份的人，如果你看中了一个筑基男修，会与他长相厮守，共度一生吗？”
李元媛脸色一僵，瞬间明白了孟菀话中的含义。
她可是金丹修士，将来要结婴的。
怎么可能与一个筑基修士长相厮守？
那些低阶修士，不过是她一时兴起的消遣罢了。
李元媛叹了口气，“师妹说得对，是我想太多。”
她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她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
“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来说，年轻男女的新鲜身子，不过是随手可得之物罢了。
吴家的少爷小姐们，又怎会在意区区奴仆呢？
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一时的欢愉，一旦新鲜感过去，便会弃之如敝履。”
“师姐想明白了就好。”
孟菀不再多言，取过一件兵器，细细擦拭着。
如果不想一辈子都待在吴家为奴为婢，唯一的出路，就是进入天道院。
但以她们的身份，哪怕进入天道院，也只能进入最低等的下院。
从天道院走出之后，也不过是更高级的奴仆罢了。
孟菀垂眸，掩去眼中寒芒。
所有通往更高修为的道路，都被世家牢牢地捏在手里。
想要修炼？可以，但必须遵守世家们指定的规则。
只要有人稍微流露出反抗的意思，就会被连根拔起，诛灭九族。
哪怕你是大能转世，仙尊分身，也得老老实实地遵守规矩。
普通人想要突破世家的桎梏，尚且千难万难。
更何况，她生来，就是吴家的“家奴”？
这是一条注定艰难的路。
就像是地上的蚂蚁，妄图想要杀死天上的修士那般可笑。
孟菀将手中兵器擦拭干净后，放回原处。
想得太远、太多也没有意义。
当务之急，是本本分分做事，在一年后的考核中，成为上士，获得进入天道院的资格。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倒是风平浪静。
直到突然有一天，兵器阁中所有兵器都失控了，发疯一般铮鸣起来，横冲直闯地冲出了兵器阁，还伤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