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蓉不知道这年代的海报收不收别人投稿的照片海报。
总归要试试。
栗蓉在首都几家杂志中，选了家不大不小的杂志社——风尚。
栗蓉被前台拦住，问她找谁有什么事情，栗蓉当然不会老实说自己的目的，她打完招呼说：“我想找你们杂志社的主编。”
前台手上还在涂红艳的指甲油，看了眼栗蓉，发出很不屑的笑声儿：“你谁啊？还找主编？”
狗眼看人低的人真是什么时候都有，栗蓉不在意，以她现在的地位再去跟一个前台计较没什么意思，还浪费时间，她说：“副编也行。”
“你坐那儿等着吧，等咱们编辑到时候有空再见你。”
栗蓉皱眉：“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通报一下，我是芙──”
“不能！”前台翻了个白眼，打断了栗蓉说的话。
本来这家杂志在报道牡丹的时候，提到栗蓉都是用一些非常客观的角度分析，没有恶意引导……
栗蓉对风尚的印象还不错，第一家选它。
杂志的质量和前台人品又不挂勾，栗蓉淡淡看着对方，脑子里在思考现在要不要改道去别家看看。
因为前台的态度，这家杂志社栗蓉算是记住了。
她转身往外走，到门口迎面进来一个穿西装的短头发戴耳钉的女人，错身过了几秒，栗蓉听到对方疑惑地叫住了栗蓉：“这位小姐等一下！”
栗蓉停下脚步，转头：“你是在叫我么？”
“是，没错。”女人扫了眼栗蓉的打扮，像是在确定什么，问，“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是么？”栗蓉微微一笑，“可能撞脸了。”
“不，我想起来了！你是芙蓉老板，栗小姐对不对？”
栗蓉有些意外对方真的叫出了她姓氏，她点头：“是我，你是？”
“我在这里工作，你来这里做什么？”
“办点事儿。”
“事情办好了吗？”
“没有。”栗蓉往前台那边看了眼，“不太顺利，连杂志社编辑都见不到。”
女人不解：“怎么会见不到？”
前台刚才就注意到了这边，小姑娘虽然是家里帮找的工作，她表哥在杂志社当摄影师，平时最会看脸色，虽然是最后门进来，但也没怎么得罪过杂志社里面的人。
她看到主编和栗蓉还聊上了，吓得走出来喊了声儿辛主编。
她抿着嘴看了眼栗蓉，没说话。
栗蓉不打算打小报告，她笑了笑：“没什么，我还有点事儿下次再聊。”
辛雨看栗蓉不打算多说的样子，还有前台小妹忐忑不安的神情，心里大概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原本就不喜欢这个走后门进来的前台，平日没犯什么大错也就不计较了，今天怎么得罪起客人来了？
对前台说话的语气冷了几分，辛雨摆摆手，让她回去做好自己的事情：“等有空了让送你进来的人好好教教你规矩，什么都不懂。”
前台小姑娘被她说得愣是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她平常也会看人的啊，谁知道今天看走眼了，这女人（指栗蓉），谁知道她有那么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