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现在买肉不要票了,也不需要抢,有钱就能买得到,吃新鲜的好。”
赵母想起来前些年的生活,叹了口气:“是啊,以前哪儿能这样,年前半个月就在准备过年的食物了,年底生产队分的猪肉,吃都不舍得吃,挖个地窖就冻到过年。”
她看向红霞,小声问她:“你那亲家母现在怎么样?”
“哼,回家去了,”红霞吐了口气,“前些日子她气冲冲回来,逮着我就骂,说我跟外人耍她,后来我才知道她跑你家去了,我家那口气忍她也久了,还有我儿子,她连我儿子都骂了,这怨气不知道攒了多久了,哪儿能让她撒野啊,我家每天供着她跟供皇帝似的,现在除了她女儿,谁都不搭理她。我小儿媳,不知使了什么办法,昨天就送她上车回家了。”
赵母:“那样的人回去了就好,你三十多做几个菜,过个好年。”
“哈哈哈,大家过好年。”
年三十这天,栗蓉和赵母大早上就搬出了锅具刷洗,擦干了就拿回厨房,不敢放在院子里晾,因为下雪。
雪花一片儿一片儿的,这边下雪比h省要多,屋檐上盖着洁白的棉被,挂着白雪的枝头,吊着一串串红灯笼。
灯笼是居委会挂的,为的是装点首都内过年的气氛,和人民共享过年的喜悦。
“赵青松?”栗蓉在厨房喊,没听到赵青松的回应,她端着盘子,手上抓牛肉的动作不停,探出头去喊赵青松。
赵青松在里屋跟两个小的打扫,过了几声儿才听见,他便往外走,边回应栗蓉,问她怎么了。
“跟袁老师说好一起过年的,你过去叫一下,让他早点过年,大过年的,一个人在家等着不是事儿。”
“好嘞,”赵青松摸了摸小家伙脑袋,“我要去袁爷爷那里,你们去不去?”
“去。”
傍晚五点,天暗暗的,却一点也不寂静,热闹的很。
袁老师带着两个小的玩儿玩具,赵青松去帮赵母她们把做好的端到饭桌上。
很快,八仙桌上摆的满满当当,每份菜肴还被栗蓉用心地摆了盘。
“过来吃饭啦!”栗蓉看着他们欢闹的样子笑了笑。
“走咯,去吃饭了!”赵父把水烟枪一搁,从门口走进来。
菜是栗蓉和赵青松去买的,两人虽然花了七万买了祥福胡同的院子,但这时候也没有特意去省钱,买了不少的菜。
还好两人都是大方的主,栗蓉买的时候,还觉得自己花多了,故意问赵青松:“我是不是太大手大脚了?”
赵青松手上提着不少东西,他说:“我还怕你舍不得花钱呢,想吃啥就买,钱没了,咱再挣。”
栗蓉又称了三斤虾,安安爱吃这个,不过平常买的少,现在过年,得让大家都吃过瘾。
小家伙现在可是团宠,一个大人给他夹了一只虾,小碗儿都能装满。
吃的满嘴油光。
二牛也是。
赵青松从大江村过来时,特意带了家乡那边的酿的米酒,因为赵父点名儿要。
栗蓉用酒壶在煤炉上给热了下酒,温酒一入喉,赵父满足地眯眼,甚至还吧唧嘴,叹道:“就是这个味儿。”
他给袁老师倒了一杯:“袁老师,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