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栗蓉走出去外面冲进来一群人,真的是一群,栗蓉两只手数不过来。
男女老幼都有。
这些人看着脸色愤愤,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要不是还有老人小孩,栗蓉还以为是催债的呢。
栗蓉既然没买下宅院,别人家的事情,她也不打算掺和。
可还没走,就听到有人大喊:“左文逸,你个黑心肝儿的,连自家亲戚都不管了,为了钱,良心都被狗吃了!”
乌泱泱一群人,堵住了门口。
栗蓉走不出去,跟栗睿之退到墙边儿。
栗睿之低声同栗蓉说:“这帮人干什么的?讨债的?”
那伙人指着左文逸骂骂咧咧的,栗蓉摇头:“你问我,我问谁去,在这儿看着不久知道了?”
栗睿之不再说话。
只看到人群中的一对老人,坐在地上,仰脸朝天,双手挥着拍大腿,眼睛是闭着的,嘴巴张开,嘴里叽里呱啦,也是在骂左文逸。
左文逸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没等他们骂多久,大喝一声:“够了!”
他看着斯文,但不懦弱,对上一群人,也没见慌张,他厉声问:“你们要闹到什么时候?骂我没良心?我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喊得最大声那男人,看着跟左文逸年纪相仿,他指着左文逸:“咱们可是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你可别忘了当初你出事儿在乡下,还是我爹娘偷偷给你送吃的!现在发达了,就想把我们一家甩掉!呵!我告诉你,没门儿!”
左文逸气地深呼吸:“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我出事儿,就是你举报的!而且,叔叔婶子我也给了养老钱,李老大,那养老钱被你拿了吧?我当初不说,是想着只要你们不来来找我,我就不管谁拿的钱,反正我已经报答了,我左文逸问心无愧!”
旁边几个估计跟他们一辈的男女,猛地看向李老大:“大哥,什么钱?你不是说左文逸把咱们爹娘赶回乡下吗?”
李老大神色慌张,开口就是撇清关系:“什、什么养老钱?我我不知道,这白眼狼儿瞎说的。”
左文逸笑了,讥讽道:“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可是给了李叔五百块钱,上外边儿打工一年都挣不到!”
他又看向地上坐着的两位老人:“李叔李婶啊,我七八年离开乡下,八零年接你们进城。把你们当爹妈一样养,要不是你们后面做的事情,我至于把你们送回乡下?要不是我娘仁善,那五百块钱,你们一个子儿都没有,现在仗着儿子多,想耍赖皮做地皮流氓?我爹在天上看着呢,李叔!”
地上那对老人,脸色慌乱,嘴唇僵着哆嗦,话再说不出来。
旁边几个男女倒是争起来了:
“还真的有钱啊?他娘的,两个老不死的可没说!”
“五百块钱,全都给老大了?”
“他奶奶的,敢情叫上咱们来,就是给做白工的!”
李老大见几个弟弟弟媳叫唤,心里虚的很,他忽然看向左文逸:“别管那几百块钱!我找人打听过了,着大宅子,能卖十几万!他不仅要卖房,到时候卖了房子,他还得跑!咱们可不能让他跑了!”
他们一听十几万,闹腾声儿一下就哑火了!
“真、真的十几万?”
李老大一脸骄傲:“没错!”
十几万!
他们想都不敢想!
李老大看几个弟弟弟媳不再闹,更为自傲,拿出自己老大的样子:“左文逸,你一人给一千,我们就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