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禾有些犹豫,这可是在省城,治疗的话,跑来跑去很远的……
这病是慢性病,治疗吃药,都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去根的。
哮病有些知道病根的可以去根,但有些不知道,或者病因很复杂的,是治不好的,只能缓解,想要除根,很难。
夫妻俩的眼神脆弱又恳切地看着苏玉禾:“姑娘……”
苏玉禾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叹息:“我先给他看看吧。”
“嗯。”夫妻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
这让苏玉禾心里压力更大了,好像她看了就一定会治好一样。
她呼了口气,走过去蹲下,看着小旭,和煦地笑着:“你叫小旭是吧?”
得了小男孩的点头,苏玉禾笑着:“乖,像姐姐一样伸出舌头,这样……”
苏玉禾看了下小旭的舌头,舌苔很少,舌质淡红。
她抬头看纪善芳:“嫂子,你们刚才说他是前几年发了一场感冒才生了哮病?”
纪善芳点头:“对。”
“你们家族,就是父母长辈,有没有人有过哮病?”
“没有。”
苏玉禾摸上小男孩的脉,右寸部脉有些浮,略带滑像,其他部沉……
她心里大概有了底:“这是寒哮。”
纪善芳满怀期望地看着苏玉禾:“能治好吗?”
不是遗传,又是知道病根的哮病,好好治疗,一般能有很大的改善。
但除根这个,苏玉禾不敢说。
她说:“不好说,但是通过治疗,会比现在的情况好很多。后续在调理好脾脏内里,让哮病不容易发作,这个还是可以做到的。”
纪善芳脸色有些失望,苏玉禾:“我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医院是说治不好的,每次都是给药,但是一到天冷,不小心就会发作。
每次发错,纪善芳都觉得自己心被刀挖一样。
徐兴国不仅没有失望,而是有些庆幸地看着苏玉禾:“我们带小旭去了好多医院了,两三年都是只能维持这样,我们以为这辈子只能这样了,不再有什么奢求。
要是能治到像姑娘说的那种程度,简直是老天保佑,苏同志,你说怎么治,我们就这么治。”
苏玉禾略微沉思了会儿,扭头看着江凛,后者说:“你想做什么就做。”
苏玉禾呼了口气,对徐兴国夫妻说:“大哥大嫂,有件事,我得先跟你们说清楚。”
徐兴国看苏玉禾的样子,就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重要,正色起来:“你说。”
苏玉禾:“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我是拿针给小旭针灸的,我学的中医,后续的治疗,会用到中药。我不会给你们开西药。中医很多人避如蛇蝎,你们要是担心……”
徐兴国和纪善芳互相对视了眼,徐兴国看向苏玉禾:“苏同志,你放心,我们不会乱说的,只要能治好,我们一切配合。开什么药就吃什么药。”
纪善芳一脸坚定:“要是担心找不到药材,你写出来,我们去买。反正什么都没有我儿子重要!”
苏玉禾点头:“哦,对了,还有件事儿,我不是省城人,我虽然下乡,但离这边差不多两个小时车程,这样吧,我先写一些药出来,你们这两天准备一些。再留个地址,过两天我过来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