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认识的?不会跟这女人说的一样,那姑娘逗咱们耍的吧?”
“这姑娘确实年轻,咱们要不要信她啊?”
……
她眼神坚定,不像是十七八的少女眼神,竟然把那三四十的大哥唬住了。
那大哥站在苏玉禾这边:“行,老子几天都等了,不差这半小时儿。”
他刚才踹的门,气势最大,他一开口,刚才窃窃私语的队伍不说话了。
苏玉禾没忘记邓梅说江凛是二流子,如今又出来犯贱,真是找骂。
苏玉禾走到她面前,忽然笑了声儿:“邓知青,等下要是重新开门卖煤,你怎么说?”
她比邓梅还高半个头,凑近的时候,邓梅隐隐感觉到压迫感,她强装镇定地仰起头:“怎么可能?除非你是厂长闺女!”
“我还真不是厂子闺女,我更不认识他。”
邓梅心定了定:“要是你能让她们重新开门卖煤,我学狗叫!”
苏玉禾笑笑:“学一百声?”
“一百就一百,但是要是你做不到,你就学一百声狗叫!”
“行,”苏玉禾扫了圈众人,“大家伙都听到了啊。她自己要学狗叫的。”
许云跟在苏玉禾身后,有些着急:“你真有把握吗?别被邓梅那女人坑了一把!”
“原来没有把握。”苏玉禾笑了下,在许云更惊讶的目光中改了口,“现在我就是把所有人脉都用上,我也得让煤建厂开门卖煤。”
许云:“你打算怎么做?”
许云家里就是很普通的职工家庭,家里几个兄弟姊妹,每个月都是勒紧裤腰过日子。
她知道苏玉禾家里背景不错,但是她从来没打听过,也没见谁说过具体的,只说很厉害。
许云看到苏玉禾过的日子花的钱确实舒坦,一直只当她是独生女,家里宠,根本想不到她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许云自己没有帮忙的能力,除了担心只剩下担心。、
苏玉禾找了个可以打电话的地方,直接给自己爸爸打了电话过去,如实地说了这边煤建厂的作为,是如何地欺凌百姓。
眼看就要下雪了,很多人都买不上煤。
苏泽明:“你也买不到煤?”
苏玉禾点头,意识到他看不到,说:“是的,爸爸,这些人太背弃组织了,简直就是给组织抹黑,您一定立马处理,我就在这儿吹着风等着拉煤回去呢。”
苏泽明听到她吹风,心疼得很:“让你跑那么远,知道冷了吧?你先回去,这事儿我晚点解决绝对不让他们伤民众的利益。你回家去,我到时候让人给你把煤球送过去。”
“不行。”苏玉禾有些不好意思,“爸爸,我刚才说话了,要让他们半个小时后开门卖煤,要是时间到了,没开门,我不就是说大话的了嘛?”
苏玉禾:“爸爸您可别怪我出头,他们真的太欺负人了。不过您放心,我没把您搬出来。”
苏泽明无奈:“你啊,行了,最多十多分钟,肯定给你开门,满意了吧?”
苏玉禾嘻嘻笑了两声儿,有人脉真好,别人走后门买煤,她走后门让大家买煤。
她最期待的是邓梅等会儿的学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