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看着前方身着玄色铠甲的项庄,他那俊朗挺拔的身姿很是健硕。项羽暗自点头的同时,开始担忧起范增来。
“亚父,你可不能有事,你若是嗝屁了,我可要被王翳、杨喜、司马童那几个吊毛拿去分尸领赏了。好不容易穿越了,我可不想乌江自刎!”
历史上,项羽正是因为中了陈平的离间计,不但赶走了范增,还落得个国破身死的下场。
漆黑不见五指的夜色里,项羽双腿加紧马腹,他冲着项庄喊道:“多点一些火把,加快行军速度!”
后半月的夜空很是‘识趣’,一路疾驰许久,天空逐渐升起了一轮明月。
月光下,500人的骑兵队伍如同夜空下的鬼魅,一阵阵呐喊声中,惊的道路两旁的野兔四处飞窜。
经过大半夜的追赶,天空中的明月逐渐暗淡,昏暗的天空尽头出现了鱼肚白。
项庄拉了拉缰绳,他“吁”的一声,回头看去:“王兄,前方有一辆板车。”
项羽拉紧缰绳,他不敢直视前方。
来自后世的他深知,范增离开项羽后,就是驾着一辆驴车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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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是项羽最重要的谋士,被项羽尊称为“亚父”。
在楚汉相争期间,刘邦一方采用离间计,使得项羽对范增产生猜疑,逐渐削夺他的权力。
范增失望愤怒之下,辞官归乡,在途中愤懑病故。
后世的他虽然是一个喜好打架斗殴的流氓,对项羽无情的做法也是深恶痛绝。
暗自怒骂项羽一阵,想起范增的遭遇顿感一股悲伤涌上心头。
缓缓抬头间,他扬起鞭子狠狠抽打一下马屁股。
驴车出现近前时,项羽屏住了呼吸,他翻身下马跑了过去。
借着清晨的光亮,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斜卧在板车的围栏上,项羽快步走向近前。
“亚父…亚父…我是籍儿!亚父…”
几声呼喊下,范增的身躯纹丝不动。
项庄轻声提醒:“王兄,亚父他,不会死了吧?”
项羽大怒,他怒目圆睁的看向项庄,“不许多言!”
项羽泪眼朦胧,不忍再看范增苍老的容颜。
“咳咳”
一阵咳嗽声传来,项羽猛然回头,他大喜过望:“亚父,你没……”
范增微微睁眼,他轻哼一声选择背过脸去。
“籍儿,你追这么远,是来杀老夫的吗?”
“不…不,籍儿不敢。”
范增不好气的询问:“既然不杀我,为何前来呢?”
“亚父,本王知道错了,楚人不能没有你呀!”
项庄连忙附和:“亚父,王兄特意接你回去的!”
“接老夫回去?”范增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晚了,一切都晚了!”
项庄大惊:“亚父,您怎可如此妄言?”
范增悠悠转过头来,他一脸的悲伤:“籍儿你当初分封了十八路诸侯,如今他们败的败、降的降,你难道还看不到结局吗?”
他缓了一口气,“哎,你执意放走刘邦,现在是自食恶果了。”
此时的刘邦风头正盛,他不仅招降了九江王英布,还令韩信吞并了北方。
虽然齐国还没被韩信拿下,可仅剩的齐国也不可能抵挡住韩信的兵锋。
项庄满脸不屑,他冷笑一声说道:“那又能怎样,王兄已命令项声和龙苴前往九江国平叛了,不下月余,两位将军定然能剿灭叛徒英布的!”
范增缓缓闭上眼睛,他仿佛没有听到项庄的话语一般。
他喃喃自语道,“大局已定,大局已定啊!”
深深叹息一声,他略带埋怨的语气说道,“籍儿,你不该讲仁义,不该放过刘邦小儿啊!”
面对失望透顶的范增,项羽默不作声。
他脑海里飞速旋转,绞尽脑汁的想把当代‘第一谋士’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