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似乎颇为宠爱,时常赏赐。但实际上,给予他的权势瞪,却远不如秦王那般。”
“我总觉得,父皇对魏王,似乎……另有打算,但绝不会让他当太子。父皇有些防着他。”
宋昭月微微颔首。
这景熙帝当真是圣心难测!
“那秦王呢?”她忍不住问道。
“秦王……”裴明绪冷笑一声,“他更不用说了。”
“太子此番受伤,与他脱不了干系。即便父皇不追究,朝臣和宗亲那边,也过不去。”
“更何况……”
裴明绪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父皇压根儿就没有立他为太子的意思。”
“否则,今日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那般对他。”
闻言,宋昭月心中一凛。
今日景熙帝对秦王的态度,十足冷漠。那般态度,确实不像是对下一任储君该有的。
这般细细分析下来,这太子之位岂不将是裴明绪的?!
想到这,宋昭月不禁开口:“殿下,如此看来,殿下争太子之位,便如探囊取物!”
“那殿下,为何不愿争太子之位?”
裴明绪摇了摇头,“月儿,你不明白。”
“这太子之位,从来都不是能‘争’来的。”
“父皇乾纲独断,江山社稷尽在其掌控之中。这储君之位,只有父皇愿意予之,方有机会坐上。”
“若是强求,纵使机关算尽,只会适得其反。”
他微微垂首,下巴轻蹭宋昭月乌发,“更何况,父皇虽已年至花甲,然身子骨健朗,保养得宜,圣寿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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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想想,父皇这般日渐年迈的帝王,怎会忍受一个分他权柄的继承人在侧?”
“即便这位继承人是他千挑万选、最为满意的,亦是难以避免。”
裴明绪叹息一声:“父皇的本能,会让他去猜疑,去打压这个继承人。”
“所以说,这太子之位,坐上去难,坐稳更难。”
“能力不足,父皇会嫌弃,会失望,太子便是例证。”
“能力出众,父皇又会心生忌惮,猜疑打压,以防其羽翼丰满,威胁到自己的皇权。”
宋昭月听得心惊肉跳。她原本以为,以裴明绪的才干和谋略,此番这太子之位唾手可得。
却不曾想,这其中还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这太子之位竟如此凶险。
这太子之位,眼下瞧着,着实有些烫手了。
她不禁有些担忧,抬眸看向裴明绪,“殿下,那……您有何打算?”
“毕竟,方才细细算来,你的机会……似乎最大。”
裴明绪自信一笑,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精光。
“自然是要尽快将秦王、魏王等,彻底压下去,叫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至于太子之位,若是父皇有意立我,我便以匈奴未灭,边疆不稳为由,向父皇请辞。”
“殿下英明!”宋昭月眼睛一亮,这的确是个好理由。
裴明绪笑着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继续道:“待我率燕北军,彻底荡平匈奴,打通西域商路。燕北和燕北军便再无后顾之忧。”
“届时,我再携灭匈奴之功还朝。“
“进可攻,退可守。”
”这太子之位,便是囊中之物,十拿九稳!”
宋昭月听罢,连连颔首,“殿下英明!”
“只是……”
她话锋一转,黛眉微蹙,又问道:“殿下,您打算如何对付秦王和魏王?”
“他们二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