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的细纹舒展开来,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好,就听你的,挂在大门上!”
任金宝咧嘴一笑,立刻吩咐下人将牌匾高高挂在了大门处。
阳光洒在牌匾上,“慧织巧手”四个大字闪耀着夺目的光彩。
任金宝站在大门前,仰头看着牌匾,心中充满了骄傲和自豪。
“慧织巧手”的牌匾一挂,消息像长了翅膀般飞遍云朔城的大街小巷。
好事者们便纷纷涌向任宅,一睹这块燕王殿下亲笔所书的牌匾。
任金宝早有准备,吩咐下人在门口散喜钱。
凡上前道贺的,皆回赠六文喜钱,以示庆贺。
如此一来,前来围观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将任宅门前围得水泄不通。
“这陈氏真是好福气,竟得了燕王府的赏赐!”
“可不是嘛,听说还是瑾侧妃亲自为她请的功!”
“这陈氏真是走了大运了!”
人群中议论纷纷,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几乎整个云朔的人皆晓得了陈氏因羊毛织布之法得了燕王的嘉奖,而这嘉奖的背后,是瑾侧妃的举荐。
那些原本就对改进纺纱机和织布机颇有兴趣的能工巧匠们,听到这个消息后,更是干劲十足。
他们摩拳擦掌,潜心钻研,恨不能长居工坊内,日夜研究。
在他们看来,瑾侧妃为陈氏请功,无疑表明了瑾侧妃对这羊毛纺织极为看重。
若是他们能改进纺织工具,瑾侧妃娘娘定然也会为他们在燕王殿下面前请功。
届时,光宗耀祖,指日可待!
......
“娘娘,这任家竟然将殿下所赐的牌匾挂出来了。”绿珠快步走进望舒舍正房,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宋昭月正倚在窗边翻阅杂书,寻找纺纱机的灵感,闻言唇角微扬:“哦?挂出来了?”
“那‘慧织巧手’的牌匾?”
“正是呢!”绿珠脆生生的答道,“听说任老板还散了喜钱,云朔城都传遍了!”
宋昭月不禁轻笑出声:“这任金宝,倒是个妙人。”
此时,裴明绪步入屋内,正好听见宋昭月的笑声。
“月儿,因何事如此愉悦?”他走到宋昭月身边落座,温声问道。
“殿下,任金宝将您赐给陈氏的牌匾,挂在了大门,引得满城皆知。”宋昭月含笑道。
裴明绪也跟着笑了笑:“我听杨修元提起过此人,眼下看来,他倒不是一般男子,果然有过人之处。单凭这肚量,便非一般男子可及。”
宋昭月赞同道,“的确,听说任金宝今日撒出去不少喜钱呢!”
裴明绪点点头:“这任金宝此番行径,想来很多人皆知月儿你对这羊毛纺织的看重。”
“如此一来,也定会有人眼红陈氏的嘉奖,从而加紧研发改进纺纱机和织布机。”
宋昭月嫣然一笑,眼波流转,宛如春水荡漾。
“殿下,所言极是。”
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殿下,此可算歪打正着,乃千金买马?”
裴明绪点点头,笑道:“正是。”
他看着宋昭月笑颜如花,笑容中带着狡黠,像只灵慧的小狐狸。
不禁心中一动,低头想亲宋昭月。
宋昭月忙躲开,低声道:“绿珠还在呢。”
裴明绪轻笑一声:“绿珠早就退下了。”
宋昭月这才发现绿珠不知何时退了出去,屋内唯余她与裴明绪二人,方才她竟是光顾着和裴明绪说话,竟浑未察觉。
裴明绪亲了宋昭月一口,笑着说:“绿珠颇有眼力见,我方才我坐下后便行了个礼退下了。”
他继而问宋昭月:“月儿,你方才可是只顾瞧我了?”
裴明绪说着,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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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好,分明是瞧见了方才宋昭月眼里的惊艳。
宋昭月嗔怪地看了裴明绪一眼,嘴硬道:“我才未曾呢。”
她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方才光顾着瞧裴明绪!
裴明绪揽着宋昭月,笑道:“好好好,你没有,是我看你看呆了。”
宋昭月瞪了裴明绪一眼,眼波流转,娇嗔的模样更添妩媚。
春日暖阳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更添几分温馨。
裴明绪把玩着宋昭月纤纤玉手,十指交缠相扣。
他突然问道:“月儿,对于绿珠和王升的婚事,你有什么打算?”
“毕竟,王升年岁亦不小了,该成婚了。”
宋昭月略一沉吟:“殿下,王升是想成亲了?”
裴明绪说:“王升倒未曾提及,是我方才突然想到的。”
“此前我曾问过王升,王升言其不急,只待绿珠首肯。”
宋昭月眉头微蹙,“妾身同绿珠情分不一般,这婚嫁之事还得绿珠自己应允方可。”
千金阁的生意一直红火,绿珠的嫁妆也攒得差不多了。若是绿珠愿意,她自盼着绿珠早日同王升成亲,二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继而道:“之前妾身有孕,绿珠便欲多侍奉两年。”
“但如今白瑾和朱缨都能干,我也不想耽误绿珠了。”
“妾身择日问问绿珠。”
裴明绪微微颔首,缓声道:“月儿,今岁乃父皇六十圣寿,届时,我们得回京祝寿。”
宋昭月闻言,心头微微一紧。
裴明绪继续说道:“此去京城路遥,恐天寒路难行,八月下旬便要动身回京。”
“如此,时日宽裕,亦无需匆忙赶路。”
宋昭月秀眉微蹙:“殿下,珩儿还小,这一路颠簸,能行吗?”
裴明绪轻叹一声,“然亦别无他法。你既已获封号,此次是定要回京祝寿的。”
宋昭月沉默了,心中满是担忧。
裴明绪将她往怀里带了带,“父皇圣寿是十二月十日,到时候需待来年开春暖和了,才会动身回燕北。”
“此一去一回,便是半载。”
“若你我皆返京,独留珩儿于云朔王府,虽可留心腹侍奉,但我实难安心。”
宋昭月抬眼看他,也知裴明绪说的没错。
若他们二人皆归京,将珩儿一人留于云朔燕王府达半年之久,她亦是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