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成国公府,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只是,这份热闹中,却隐隐透着一丝微妙的尴尬。
成国公端坐在主位上,脸上堆满了笑容,只是那笑容却如同是用糨糊硬生生糊在脸上一般,僵硬得很。
他目光扫过席间众人,落在那些刻意提起燕王妃流言,言语间满是试探之人身上,心中恼火万分。
刘子显亦是强撑着笑脸,与宾客周旋应酬,只是那笑容显得极为勉强,仿佛随时都会垮掉。
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看似谈笑风生,好不惬意,可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门口,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见曾大人?”
“是啊,莫不是曾大人贵人事忙,忘了今日的宴会?”
“这就不知晓曾大人,是被何事绊住了脚!”
这些议论声虽小,却清晰地传入了成国公和刘子显的耳中,让他们脸上的笑容更加僵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成国公府的管家匆匆行至成国公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成国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犹如被乌云笼罩,不过很快他便强自恢复了正常。
然而,这一幕却被不少心思活络的宾客看在眼里,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宴会结束,宾客们三三两两起身告辞。
只是,不少人脸上的笑容却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意味。
走出成国公府,宾客们纷纷从随从口中得知,曾程竟然在上午便出城回了燕北。
众人顿时神色古怪,这燕王府的曾典簿此次怕是将成国公府得罪得彻彻底底了。
一点也不怕得罪燕王府的主母燕王妃,看来流言未必是流言。
方才宴会上,有那么几人故意提起燕王妃残害侧妃及燕王子嗣的流言一事,更有甚者直接当面问世子刘子显这流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场让他陷入极为尴尬的境地,下不来台。
众人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这成国公府,此次怕是要颜面扫地了。
今日这探春宴,怕是要成为京中近来最大的笑话了。
待到宾客散尽,成国公父子二人,脸上那强装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父亲,这可如何是好?曾程那小子,竟然敢放我们鸽子!”刘子显气急败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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